喬瑟夫好理解,大概率是熬夜了還沒起,打算睡到中午再去公司。迪奧嘛,可能跟昨晚喝了酒有關,興許今早也不去律所了吧。
承太郎也很晚才從房間裡出來,他一如往常繃着臉,但今天感覺更有距離感了。
“承哥你幾點來學校啊?”仗助拉開我旁邊的凳子坐下,懶洋洋地詢問承太郎,“你要是下午來,中午我就和摩耶出去吃飯,不等你了。”
“什麼時候決定的?”我愣了一下,對今天的午飯安排表示不解。
“剛決定的,你沒意見,我就當你同意了。”仗助嘻嘻一笑,順手拿起一個牛角包塞進了我嘴裡堵了我的話。
“我今天不去了,臨時有點事。”承太郎頭也沒擡。
我有點失望,但也沒說什麼,默默地嚼牛角包。仗助喔了一聲,轉頭問我要不要煉乳。
“承哥放姐姐鴿子。”徐倫忽然插嘴,“承哥壞。”
“徐倫,别這麼說。”喬納森出聲制止,“大學的很多安排都是靈活的,這也不是承太郎能預料的。”
“沒關系啦,學園祭又不是隻有今年。”仗助語氣很輕快,胳膊肘拐了拐我,“昨天咱倆換班都沒去,今天得站崗一天啊,班長說的。”
“知道知道,他也跟我說了,你好啰嗦。”
承太郎忽然放下碗,站起身:“我吃好了。”
并沒有,他就沒扒拉兩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看出來承太郎心情不佳的原因,喬納森并未多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要去學校了嗎?晚上回來嗎?”
“不了。”
承太郎進屋拿了包就直接走了,整個過程不超過五分鐘。
門關了之後,我才謹慎地開口:“承哥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肯定是咯,鬼知道誰又惹他不開心了。”徐倫一攤手。
也真是他倆和好了,換以前徐倫肯定是第一個跟承太郎吵架的。
我心想,如果昨晚沒有其他人給他找不痛快,那承太郎不高興就應該和我、和迪奧有關了。我并不覺得我足以撼動承太郎鋼鐵一般的心髒,所以一定是迪奧。
反正他倆一直不合,一個不高興,那肯定跟另一個逃不脫關系。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喬魯諾這會兒開口問:“姐姐這周末有什麼安排嗎?”
“周六約了阿帕基二刷電影,周日約了以前的鄰居。”我回答。
“你真忙啊,周末就兩天還都在外面。”桌子底下,仗助踢了我一腳。
“誰讓我受歡迎呢。”我踢了回去。
“以前的鄰居?男孩子女孩子?”徐倫問。
“女生。我們小學以前感情很好,後來她去了寄宿學校,我們聯系就少了。本來以為感情都淡了,結果最近又聊起來,又死灰複燃…啊不是,破鏡重圓…啊也不是——”
喬納森苦笑着看我:“重歸于好。”
幸好迪奧不在,不然聽到我剛才的用詞,高低得給我兩腳。
“對對對,重歸于好。”我拍了下手,“為了慶祝這份彌足珍貴的友情,我們倆打算周日一起逛街。”
其實是陪特莉休去見她那素未謀面的親爸,但我不能這麼說。
“不能帶我一起嗎?我也想去。”徐倫托着下巴撅嘴。
我伸長胳膊摸了摸徐倫的臉:“這次确實不太行,下次好吧?”
“下次也不行,徐倫,人和人交往要有分寸感,你粘摩耶太過了。”仗助接過話柄,毫不留情地打壓徐倫。
“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略。”徐倫沖仗助做了一個鬼臉。
我冷不丁想到一件事,脫口而出:“狗不能吃葡萄。”
仗助差點給我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