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有事。”我也說不上來什麼原因,但就是想和承太郎待在一起。雖然昨晚他兇我了,但那是迪奧的錯,所以沒關系,這事翻篇了。
“沒事找他幹嘛?你就那麼喜歡承哥?”仗助好像有點吃味,酸味兒都嗆到我了。
我無可奈何:“他跑來看我們,結果你讓人家孤零零在那兒幹等着,多不禮貌啊。”
當然隻是借口,但用來哄仗助肯定是沒問題的。
“就這樣?”仗助的口氣果然松了一些。
“不然呢?你還真是什麼人的醋都要搶來喝一口。”我趁機挖苦了一句。
仗助被我噎了一下,臉也跟着紅了一些。為了挽尊,他幹咳一聲狡辯道:“我沒有,我就是覺得你作為經理不負責任,所以才說你兩句。”
我忽然想逗他,順勢說:“行,那我引咎辭職?”
仗助兩隻眼睛瞪得渾圓,作勢要掐我:“你敢!”
我早就預判了他的動作,早一步逃之夭夭。
“不敢不敢~我找承哥去了,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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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為了躲避熱情的女高中生們,承太郎去了圖書館側面的小路。
那裡确實很少有人走,我找到他的時候,他正靠着樹打電話,注意力沒放在我這邊。
我突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我小心翼翼地接近承太郎,準備在他挂斷電話的時候吓唬他一下。然而就在我蹑手蹑腳的走到他身後準備伸出魔爪時,承太郎猛地轉身,并且精準無誤地抓住了我擡到一半的手。
他沒吓到,我吓得快跳起來了。
“嗯,先這樣。”承太郎挂斷了電話,翠綠的眸落在我身上,“吓我?”
拽哥怎麼都這樣啊,阿帕基也這樣,可沒意思了。
“沒吓到啊。”我有些遺憾,“你背後長眼睛了嗎?為什麼知道我在你身後啊?”
“我早就看到你了。”承太郎松開手,盡管表情沒有變化,但我還是感覺出了一些嘲笑。
“好吧。”我隻好遺憾收尾,“仗助去籃球部了,一會兒要一起回家嗎?”
“我晚上還有事,今晚住學校。”承太郎說。
“咦,我以為你是忙完了才來找我和仗助的。”我有些意外,“是抽空來的嗎?”
“嗯。”承太郎應了一聲。
不管怎麼說,承太郎能來就是好事,我為此感到愉快。我本想說感謝的話,可看向他時,卻覺得承太郎有話要對我說一樣,眉眼間裝着心事。
剛才我倒完垃圾回來的時候也是,欲言又止,但最後卻一句也沒說。
我決定主動出擊:“承哥,你要跟我說什麼嗎?”
承太郎深深地看着我,好幾次我覺得他就要說了,可最後到來的都是沉默。
我都有些耐不住了,承太郎才擡起手,摸了摸我的臉頰。
“昨晚的事,抱歉。”
原來是因為這個。我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
“沒關系,承哥,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況且,我也有錯,以後我會多注意的。”
“嗯,注意什麼?”
“保持距離。”除此之外還要提高防禦力。昨晚我一下就被迪奧牽着鼻子走了,歸根究底是他的外表太有攻擊力,而我修煉不到家,一下就中招了。
唉,這是喬斯達家第幾個用這招拿下我的了?可沒辦法啊,他們家的每一個人容貌都太有殺傷力,就算是脾氣最好、最溫和的喬納森也有着無可挑剔的五官,我防不勝防。
我在反省了,可我的反省似乎沒能打動承太郎。他的唇抿起來,呈一條薄線,眉頭也皺起來。
可我感覺這次他不是因為生氣,像是無奈。
像是為了證明我的猜測,臉側的手指用力了些,承太郎捏住了那一團軟肉。
“你還是不明白。”
他很用力地捏了一下,我覺得那兒肯定紅了。
“什麼不明白?”難道是我理解錯了?不應該啊。
承太郎深深地看着我,在帽檐的陰影下、在樹蔭的陰影下,那團綠色格外幽靜。
“算了。”他很輕地歎了口氣,修長的手指拂過剛被他掐過的地方,像安撫。
結果到頭來,我還是不知道承太郎除了道歉,到底還要跟我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