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是不想理仗助的,奈何這家夥第一節課剛下就笑眯眯地湊到我眼前,甚至刻意夾着嗓子,學小狗那樣搖尾巴。
“好嘛,早上是我不好,我不該說那些奇奇怪怪的話讓你不高興。别生氣了嘛,理理我嘛,摩耶?”
我真沒出息,總之看到他那樣,就一點也不生氣了。
但有些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
“因為億泰鬧别扭是第二次了吧?我說仗助你啊,腦子能不能清楚一點?”我忍不住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額頭,恨鐵不成鋼地歎氣,“上到二哥承哥,下到米斯達納蘭迦,現在甚至還有億泰?你之後怕不是進化到我摸兩下路邊的狗你都要有情緒!”
“路邊的狗有什麼好摸的?你不是養了伊奇嘛?”仗助還真就順着我的話往下說了,“就算伊奇離家出走,家裡也有其他狗狗啊!野狗哪有家狗乖!”
我瞳孔地震:“家裡哪有别的狗!”
可不敢給伊奇知道家裡還有别的狗,别看那小子一副拽得二五八萬的樣子,好像根本不在乎人類喜不喜歡他,實際在意死了!要是我身上沾了别的狗味兒,他罵得最髒了!
仗助欲言又止,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明知故問!”
我們兩個喋喋不休争論了半天,并沒注意其他人的反應。
“其實很早之前我就有這個疑問了,他們真的是親姐弟嗎?我是說,誰家親姐弟的相處模式會像他倆這樣膩膩歪歪啊?”體委的表情很複雜。
“管他呢,骨科也香啊。”學委已經失了智。
班長的臉色忽然一變:“不會是半路姐弟吧?我記得入學的時候填學生資料,上野的家庭成員隻有父親,仗助好像……是母親、哥哥、弟弟和妹妹?”
“真的假的?你别造謠啊!”
“……不是,我也記得不是很清楚了。”班長也意識到自己的随口一說引起了多大的風波,連忙搖頭擺手,三連否認。
學委卻表現得比剛才更加激動:“那不是更香了嗎!!!”
她嗓門過大,我和仗助都聽到了。我看過去:“什麼香?”
直覺告訴我不是好東西,同時直覺告訴我不問清楚會有大問題。
“你們姐弟關系真好。”班長反手捂住學委的嘴,“她在為你們的親情磕生磕死。”
……我信你個鬼。
“那當然了。”仗助卻撐着下巴,咧開嘴笑得無比燦爛,“我們同歲,就像雙胞胎一樣,感情當然好了!家裡那麼多兄弟姐妹,就數我們倆關系最好了。”
耶,怪事,這家夥平時最反感被當成弟弟了,一直說什麼隻差一個月根本就不該有姐弟身份差距雲雲。今天是怎麼了?
體委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喔,原來你們真的隻是因為姐弟關系好才這樣嗎?”
“啊?”又開始了,我又開始用這樣短短的一個語氣詞表達全部感情了。
“不然呢?”仗助反問,“你們該不會在想些壞壞的東西吧?”
壞壞的東西。仗助這形容怪委婉怪可愛的。
“哪有。”班長幹笑了兩聲,“說起來咱們這次學園祭大獲成功,你們兩個功不可沒呢!不少人就是沖着你們來的,尤其是仗助。哎呀,你們兩個幫大忙了!午飯請你們吃冰激淩。”
此地無銀三百兩。但白嫖一個冰激淩挺好的。
“好啊。”我生怕他反悔,一口應下,“我要雙球的。”
“怎麼還坐地起價呢?”
“不是吧,雙球都不給吃?”我睜大眼睛,“好摳。”
“……啧,别用那種眼神看着我啊,搞得我像個人渣!”班長一咬牙,“雙球就雙球!”
“我也要——”仗助高高舉起手,像小學生回答問題。
班長黑着臉把仗助的手拍了下去。
“你又不是上野!你吃什麼的雙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