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答應了徐倫去接她,承太郎正好開車過來,我跟恩多爾教練請了假,拎着我和仗助兩個人的書包走了。
承太郎時間卡的正好,我出去就看到了他的車。
他搖下車窗,我跟他打招呼。
“下午好,承哥。”
“書包放後面吧。”承太郎點點頭。
我把我和仗助的書包扔到後座,坐進了副駕駛。
“我聯系過老師了,接力還沒開始,我們能趕上。”承太郎說。
“好呀。等從學校出來給徐倫買蛋糕吧,上周答應她了。”我系上安全帶。
“少買點吧,不然她晚飯又不吃了。”
果然還是承太郎更了解徐倫,這話說的太真實了。
“說起來,後面放了好多東西,是什麼啊?”我回頭看車後座的箱子。
“今天正式放假,帶一些東西回家。”承太郎雲淡風輕地說出了令我嫉妒的話。
我差點昏過去。
“你現在就放假了?大學生太過分了。”
“過不了多久你也是了。”承太郎打轉向燈右轉,依舊語氣平平。
“但那也有兩年。”我歎氣,“兩年好久,能不能一覺睡起來我立刻就變成大學生啊?”
“不可能。”承太郎冷酷無情地擊碎我的幻想。
我忍不住抱怨:“你就不能順着我一次嗎?”
承太郎沒說話。很難想象他高中時期該有多難溝通,我忽然就理解了徐倫。
“承哥,你以後找了女朋友也會這樣嗎?”我忽然有點好奇,遂發問道。
正好紅燈,他踩了刹車,偏頭看我。
“什麼樣?”
“跟她唱反調。”
“合理的就順着,不合理就算了。”承太郎直白地說,“你剛才那樣就不合理。”
“我知道不合理。”我撇撇嘴,低下頭玩手指,聲音也跟着落下去,“但你順着我又不會怎樣。”
喬瑟夫就會順着我,仗助也會。
“鬧脾氣了啊。”承太郎的手指敲了兩下方向盤,綠眸沉沉地望着我。
我愣了一下,忽然意識到自己是有些恃寵而驕了,以前我才不會鬧這種莫名其妙的情緒。
我正要道歉,承太郎卻說:“那明早睡起來希望你變成大學生吧。”
我有些好笑地看着他:“我以為你會再堅持堅持。”
“我也以為。”承太郎伸出手把臉頰邊的發别到耳後,大拇指磨蹭着我的臉頰。
那動作很溫柔,但我總覺得自己被一張無形的網罩住,動彈不得。
我最近國文進步了很多,但語法好像依然有問題。
承太郎松開手,車子起步時他換了一個話題:“那個叫噴上的,最近還找過你嗎?”
“這一周好像沒有,他沒來。”我搖搖頭,“而且周末我也跟阿帕基說過,他說下次噴上前輩再為難我,報他的名字就行。”
“你好像很喜歡他。”承太郎淡淡地說。
我點頭:“是啊。”
阿帕基帶我上分,幫我赢大白熊,騎摩托帶我兜風,還經常請我吃飯,他好死了。但跟布加拉提比還差億點。
不管,布加拉提最好。
承太郎沒再說話,手機亮起消息,是仗助的,我低頭回複,沒看見他的表情。
因此錯過了他眼底結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