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吹完頭準備下去喝口水,一開門,仗助沖我招手。
好嘛,是他突然想吃西瓜,于是外賣叫了果切。除了西瓜還有别的水果,五彩缤紛擺了一桌。
他本來上三樓是喊我和迪奧的,但發現迪奧在忙。
“要殺人一樣,好像是有人搞砸了工作。”仗助心有餘悸般,“好慘,這麼晚了還不下班還要被迪奧哥罵。”
“那他吃水果嗎?”我和他一起下樓,伊奇比我們快,已經跑下去了。
“不知道,給他留着吧。”
“姐姐。”喬魯諾對我點點頭,“迪奧哥呢?”
“在忙。”仗助說,“成年人好慘,這麼晚還要上班。”
“再過兩年你也會這麼慘。”喬瑟夫聳聳肩。
“不要啊——”仗助哀嚎,“人為什麼不能越活越小啊?”
“那是本傑明·巴頓。”喬魯諾插話。
我剛塞了塊西瓜在嘴裡,聽到這句忍俊不禁。見我笑了,喬魯諾也笑起來,眼睛裡好像有星星在閃。
“嘿,少眉來眼去!”仗助張開手在我和喬魯諾之間晃啊晃,還很怨氣地瞪了我一眼。
噫,大醋缸。
我們把剩下的果切全都倒了出來,徐倫去拿了個小碗,往裡面倒酸奶。收拾完,她環視一圈發現少人了,敲開承太郎的門把他拽了出來。
承太郎剛洗完澡,頭發還是濕的,被徐倫拖出來的時候表情很複雜。
頭發上的水滴下來弄濕了睡衣,我趕緊把他拿在手裡的毛巾蓋在他的頭上。
“衣服都濕了,承哥。要不要我去拿吹風機?”
“沒事。”承太郎擡手摁住毛巾,“我自己來。”
“我喝不完了。”徐倫把倒剩下的酸奶往承太郎懷裡一塞,“明天就不好喝了。”
承太郎面色平靜地塞回給她:“自己拆的自己喝。”
這下隻有喬納森不在了。徐倫又跑去叫他,卻碰了壁。
“好奇怪。”徐倫有些費解,“他是和迪奧哥吵架了嗎?但感覺也不像呀,而且他們好多年不吵架了。”
想到喬瑟夫剛才說的那些話,也是因為我确實想弄明白症結在哪兒,于是端了一個盤子,去敲喬納森的門。
“姐姐?”徐倫不解我的行為,想跟過去,被喬瑟夫攔了。
“他們有話說。”喬瑟夫随口胡謅,“馬上要出成績了,你姐姐怕考砸了迪奧取消度假,去給你大哥說好話了。”
這話聽着還真有幾分合理性,但問題是——
“你怎麼知道的?”
“剛才在房間裡她跟我說的啊。”喬瑟夫理直氣壯。
“所以,二哥你剛才喊姐姐進去幹嘛?”喬魯諾順勢問。
“問成績。”
承太郎睨了他一眼,懶得拆穿他的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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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納森在房間裡備課,見我進來合上了書。他看起來好多了,就像往常我了解的那個他一樣。
但我反而更不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