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是打不下去了,我被仗助從房間裡推了出來。
我剛想說關還卡着要不打完了再說,可仗助砰的一下就關上了門,根本沒給我說話的機會,我還差點砸到鼻子。
算了,反正剛才是我赢了。
我下樓準備去冰箱拿點東西喝,看見承太郎也在。看樣子是已經把徐倫平安送到了。
他拿了一大瓶果汁出來,問我喝不喝。
“早上大哥榨的西瓜汁。”承太郎說,“訂了慕斯蛋糕,晚點會到。”
“怎麼想到訂蛋糕?”承太郎不是甜黨,家裡愛吃甜食的喬魯諾在攝影棚、徐倫去了安娜蘇家,好像隻剩我和仗助了吧?
“考得很好。”承太郎拍拍我的頭,“辛苦了。”
我立刻高興了起來:“謝謝承哥!對了,我拿回來的那些甜品你有嘗嘗看嗎?”
“嗯。”他分給我一些西瓜汁,把剩下的放回冰箱裡,另一隻手壓住我的手腕阻止我拿起杯子就喝,“放一會兒,太冰了。”
“好吧。”反正現在也不能喝,我突發奇想,“承哥,牛奶遞給我一下呗。”
承太郎大約知道了我要做什麼,重新打開冰箱,拿了一小瓶牛奶,擰開瓶蓋後遞給了我。
牛奶加進西瓜汁後沖淡了顔色,但我更喜歡現在這個淺粉色。趁承太郎丢瓶子的功夫,我迅速抱起來喝了一口。
嗯,冰冰的,甜甜的,奶呼呼的,我很喜歡。
承太郎曲起手指敲了敲我的頭:“不聽話。”
“别敲壞啦,這可能是會考上東大的腦袋哦!”我抗議道。
“不會壞。”說完,承太郎又敲了一下,“壞了我賠。”
承太郎低眸看着我,雖然面上的表情仍是淡然的,可我能從他的眼尾、嘴角感受到他是在笑。很溫柔,這個詞和承太郎好像不太搭,但他現在确實是溫柔的。
——那句話我都說爛了,但我還要說,承太郎,好偉大的臉。
回過神的時候我又盯着他看了好久,我猛地舉高杯子,試圖用冰涼的液體緩解一下臉頰的熱度。
承太郎避開耳釘,微涼的指腹在我溫熱的耳朵上揉了揉:“這裡沒遮住。”
每次對上他我好像都在下風,可很奇怪,我沒有和仗助在一起時那種強烈的勝負欲,就算被承太郎捉弄了,也并不覺得不甘心,反而感到快樂,心裡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泡。
一定是因為那張臉。一定。
“去客廳吧。”他沒有繼續戲弄我,從我手裡抽走杯子,“看電影?”
“那看恐怖片吧。”我跟上他的腳步,順着他的話往下說,“想看《萬x鑰匙》,你看過嗎?”
“看過。”承太郎說,“沒關系。”
他看過我反而更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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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x鑰匙》不是那種意義上的鬼片,但驚悚詭異的氣氛足夠讓沉浸其中的人心驚肉跳。伊奇對這些不感興趣,自己上三樓去房間了。
我是看電影看劇容易被第一視角帶着走的人,所以難免心裡突突。承太郎氣定神閑,就襯得我更加畏手畏腳。
好厲害,這個世界真的有能吓到承太郎的東西嗎?
中途蛋糕到了,承太郎去取,我果斷摁了暫停,并跟他一起去。他什麼都沒說,任由我像條尾巴跟着他。
門一開,外面的陽光讓我短暫回魂。
“先吃點,再接着看?”承太郎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