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煩,明明是阿帕基把我氣哭了,可因為我罵他混蛋,他現在不理我了。
什麼世道啊。
我去他卧室換了衣服,出來的時候看都沒看他,坐到了離他最遠的位置。
“過來。”阿帕基喊我。
我幹脆背過身去玩手機,權當屋子裡隻有我一個人。
阿帕基一向不是有耐心的人,喊了我兩聲見我不動,啧了一聲,邁開腿過來了。
陰影籠罩下來,我沒好氣:“讓讓,你擋到我光了。”
阿帕基抽走了我的手機,扔到旁邊。手機跟茶幾磕碰出清脆且不悅耳的響聲,我擡頭瞪他想讓他賠我手機,結果被他逮住,親了個正正好好。
如果說剛才那一下是阿帕基沖動行事,那現在就是有意為之了。阿帕基讀書的時候來者不拒,吻技估計就是那時候練出來的,他的舌頭滑進來,完全壓制了我。我除了呼吸和迎合,沒有别的辦法。
摩擦間短袖被蹭了上去,阿帕基的手摸到了我赤裸的皮膚。裸露在外的雙腿被空調吹的冰涼,可被阿帕基碰過的地方由内向外燃燒。我顫抖了一下,咬到了他的嘴唇。
阿帕基放開了我,舔了舔被我咬到的地方。我已經完全躺倒在了沙發上,他壓着我,我的一條腿都挂在了他的腰上。
……這什麼姿勢啊!還有,我隻穿了一件他的短袖,這太羞恥了。
氣血上湧,呼吸更加急促,我都不敢看他。阿帕基的手挪到我的腹部,壓在上面。
“喘得好厲害。”他戲谑地看我,居高臨下,“這麼激動?”
阿帕基有雙很特别的眼睛,上紫下橙,冷暖兩色在眼中交織出绮麗的光景。白天光線強,他眼中的紫色便比橙色更顯眼。而到了昏暗時就恰好相反。
現在,是橙色主導,向上蔓延,吞掉了不少紫色。
原來眼睛也會吃眼睛。
我看得出神,直到阿帕基的嘴唇落在小腹,我才抽了口冷氣回神。
他沿着最中間那條線往上,親到内衣邊緣,然後離開,重新吻我的唇。
“剛才就想問你。”他親我,空隙中摸着我的肋骨問我,“知道伸舌頭,也會呼吸,不是第一次?”
我腦袋暈暈乎乎的,可能因為又哭又被親,有點缺氧吧。
“仗助…唔……”我的腿從他腰上滑了下來,又被他拽了回去,“承哥……”
“我就知道。”阿帕基冷笑一聲,手指用力掐着我的小腿,“一家混蛋。”
“别……”我吸吸鼻子,迷蒙中捧住了他的臉,“别說他們。”
“那就堵我的嘴。”阿帕基挑挑眉,“讓我說不出話。”
我用手去擋,阿帕基順勢含住我的手指舔咬。我收回手,他咬我的小臂,然後撂開袖子,一路咬上來,一排深淺不一的牙印。
我也想咬回去,最後隻能拉開他的衣服領子,在肩膀那兒啃了一口。啃完,我雙手一起抱住他的脖子,靠着他的頭。
“我不知道,阿帕基。”
“什麼?”他抱着我,手指順着凸起的骨頭上下磨。
“我應該學會拒絕,可如果拒絕,我就會失去重要的人,我不想這樣。”我茫然地眨着眼睛,“可不拒絕也不對。我這樣算什麼?是很過分的行為吧?”
阿帕基一用力就把我抱了起來,現在是他坐着,我坐在他身上。
他看着我,半晌突然笑起來:“布加拉提真是把你重新養了一遍,功德不小。”
“唔,關布加拉提什麼事?”
“如果沒認識布加拉提,你還是當初那個和納蘭迦打架的小混蛋,一定不會問這個問題。”阿帕基說,“可認識布加拉提之後他把你混蛋的那部分改造好了,好處是讓你懂事了,壞處是讓你患得患失。”
“因為喜歡,因為在乎啊。”我有些糊塗了,“可人不能同時喜歡在乎好幾個人啊。”
“都喜歡,就是都不喜歡。”阿帕基一語中的,“都可以,就是都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