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喬瑟夫吐槽仗助的吻技爛,非要跟他比的話,阿帕基都遜色一籌。他的親吻像一種慢性毒藥,最初溫柔無痛地蔓延到唇齒的每一處,一寸一寸掠奪我的思維、一口一口吃掉我的理智。
随後毒藥開始生效。他吸吮得我的口腔都在發麻,喉嚨深處溢出求饒的悲鳴,全被他壓了回去,麻痹的感覺進而流竄至全身。
我站不穩,但也不會摔倒,因為喬瑟夫和仗助同時托着我。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更長久的窒息,我幾乎被逼出了淚意。
雖然童年和青春期看起來像某種傷痛文學的女主角,但這不影響我成為一個自尊心和道德感都很強的正常人。但現在我對這個認知産生了懷疑。
因為一個自尊心和道德感強烈的人是不會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裡和四個人接吻且不感到排斥和抗拒的。
人不可能同時喜歡四個人,可如果不喜歡,又怎麼會允許被親吻?
興許是我對情感的認知太淺薄,總之,我想不明白。從頭到尾我就沒想明白過。
我的大腦持續性空白。可能是因為喬瑟夫親得太久讓我有點缺氧,也可能是我想不明白事情所以茫然。就在我以為自己要暈過去的時候,喬瑟夫松開了我,我像憋氣到了極限浮上水面的人大口大口的呼吸,也終于找回了對身體其他部位的關注。
後頸皮有輕微的痛感,罪魁禍首到現在也沒離開,甚至變本加厲地叼起一塊皮。我想制止仗助,可說不出話來,隻能發出無節奏的喘息。
喬瑟夫舔舔嘴角,語氣很難聽出情緒:“我是第幾個,嗯?”
這個問題讓我僵住了身子。如果隻有喬瑟夫,我會大方說出答案。可仗助也在,我便失去了說真話的勇氣。
喬瑟夫像看穿了我的所想,哼笑着:“不想讓仗助知道?可是他已經看見我們親了,應該也不會介意再多幾個人吧?如果他介意,那剛好,早點退出對大家都好。”
又是那個大拇指,又是磨蹭着我的嘴唇,被他咬得有點腫了,磋磨間有點痛。
脖子被咬了一口,仗助不滿地說:“憑什麼退出?我可是第一個。”
……太炸裂了。真的,我一整個瞳孔地震。
不是,等下,從剛才開始我好像就跟不上了,我們三個在一個頻道嗎?
“哈哈,這麼震驚嗎?”喬瑟夫被我逗笑了,“我打個不恰當但或許便于理解的比方,小摩耶。如果你有一件非常喜歡的玩具,而你最重視的人也很喜歡你的玩具,你舍不得自己的玩具,但也不想失去這個人,你會怎麼做?”
我沒有思考:“分享。”
這兩個字說完之後我忽然悟了,喬瑟夫摸摸我的臉:“當然,你不是玩具,你是我的妹妹,也是我的愛人。但你不是我一個人的妹妹,也不是我一個人的愛人。我不想傷害兄弟間的感情,我也做不到把你拱手讓給其他人,所以我隻能忍氣吞聲,為愛做三。”
還是那句話,太炸裂了。
“我不想分享,但我沒有辦法。我喜歡你,好喜歡好喜歡你,但我也一樣喜歡大哥、迪奧哥、二哥、承哥還有喬魯諾。”仗助不咬我了,他吸了吸鼻子,從背後抱住了我,“我知道你也一樣。你喜歡我,但你也喜歡他們,我都知道的。”
“可是人不會同時喜歡那麼多人。”我如夢初醒,荒唐得連連擺手。
而且阿帕基說了,都喜歡就是都不喜歡,都可以就是都不可以。
我看不見仗助的表情,但我說“那麼多”的時候他又咬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