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得寸進尺,JoJo,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我咬着菠蘿片笑,聽到徐倫在喊:“我也要吃菠蘿!”
喬瑟夫腳步一轉就去了泳池邊,叉子插着那塊菠蘿遞給徐倫。
徐倫不知情,一口咬下去,發出尖銳爆鳴聲,而喬瑟夫笑得花枝亂顫。
“好屑的哥哥。”喬尼銳評。
“嗚哇哇哇!!舌頭燙掉了!!”
小鲨魚伸出舌頭,憤怒地朝岸上潑水,但隻造成了濺射傷害。
“該怎麼說呢,感覺二哥帶孩子就挺危險的。”我吃着第二片烤菠蘿感慨着,“他應該就是網上梗圖裡那種,進動物園把小孩倒抱着去看犀牛的父親。”
“他會不會幹這種事我不知道,但我學自行車那段時間,他在前面騎我在後面追。”仗助眼神死了。
我知道這樣不對,但想到那個畫面就很好笑。
“那你怎麼學會的?”
“我教的。”承太郎接話。
仗助點點頭,頓了頓說:“喬魯諾騎自行車也是承哥教的。”
算一算年紀,他們學騎自行車最多是小學二三年級,那時候承太郎也就初中生左右的年紀,應該還沒進化到臭臉臭脾氣的地步,之前翻照片就能感覺出那會兒還挺陽光可愛的。
好想看看啊。
“姐姐自行車是怎麼學會的?”喬魯諾問我。
“我學的很晚了,初二才會騎。”我把菠蘿咽下去,“阿帕基教我的。”
我差不多上手之後阿帕基就讓我自己騎了很長的一段路,雖然整個過程十分順利,但為此布加拉提還是埋怨了阿帕基,畢竟對于當時來說我确實是個自行車小白,如果出了什麼意外就糟糕透頂了。
那之後一直到我能順利騎行上路在車流中穿梭,阿帕基都跟個護法一樣随行在側。
“又是阿帕基?你遊泳就是他教的吧?”喬瑟夫這時候回頭看我,眉頭一揚。
我點點頭。其實阿帕基并不是會主動教别人的類型,那都是布加拉提為了拉近我們的關系拜托他的,阿帕基絕不會駁布加拉提的面子。
當然,我們的關系也确實在這些過程中實現了飛躍——質的飛躍。
那天的親吻像做夢,我和阿帕基的關系并沒有因為它變質,我們一如往常,該聊天聊天,該互怼互怼,該玩笑玩笑。阿帕基也不問我臨别時我印在他眼睛的那個吻是怎麼回事,以他的性格,大約會平常心對待,并不過多深究。
奇怪的是我似乎也覺得當時親上去的行為是自然而然的、正常的。但我和仗助、承太郎、喬瑟夫親吻後都有過不同程度的擔憂和困惑,對阿帕基我卻沒有産生類似的情緒,也不覺得我們現在這樣的關系有什麼問題。
我一時分不清,究竟是阿帕基對我來說與衆不同,還是法律約束下的親情關系更令我難以釋懷。
“我原以為你和納蘭迦的關系更好些。”仗助把雞腿肉切開,喂進嘴裡,咀嚼使得他口齒不清。
我也在咀嚼,慢吞吞地說:“是,我是和納蘭迦關系更好,這是事實。但我和納蘭迦關系好,和我和阿帕基關系好,并不沖突,因為他們關系也很好。”
“那如果布加拉提、阿帕基、納蘭迦和米斯達都掉進水裡,姐姐救誰?”喬魯諾冷不丁問。
我不假思索:“布加拉提。”
仗助猛地把雞腿肉塊塞進我嘴裡:“你還是吃東西吧,别說話了!惹人生氣!”
??
我又怎麼了?他又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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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談及到的人名都很陌生,普奇就沒太在意,但他注意到迪奧的臉色不大好。
“迪奧?”普奇頓了頓,似乎在斟酌用詞,“你在嫉妒嗎?”
雖然迪奧大多數時候看起來都一個樣,喜怒不形于色,但多年相識加上一點神職人員的天賦異禀,普奇能迅速且精準地辨認出迪奧的情緒。
是的,嫉妒,普奇确信,迪奧在嫉妒。
“很多年沒聽到這個詞了。”迪奧收回視線,眼睛落回到杯底還剩一小汪的白葡萄酒,然後擡起,與普奇四目相對,坦蕩、直白、毫無掩飾地說,“但你說對了,恩裡克,我在嫉妒。”
但究竟在嫉妒誰呢,迪奧自己都說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