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巨大的水花,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被連人帶泳圈掀翻進泳池的徐倫,還有黑着臉氣壓低到快把泳池的水凍成冰的承太郎。
好可怕哦。我默默往喬納森身邊縮了縮。
但怎麼說呢,生氣歸生氣,但承太郎把徐倫掀下去的時候還捂住了她的口鼻免得嗆水,而且一瞬間就把她撈回來了。所以嚴格來講,徐倫隻是在水下憋氣0.5秒而已,除了受驚,應該沒有其他傷害了。
徐倫揉着眼睛的水,爆發出今天的第二聲尖銳爆鳴:“空條承太郎我讨厭你!!!”
甚至全名。這次一定是真的生氣了吧。
我擔憂地皺起眉,轉頭看喬納森的反應。可他沒有反應,依然平靜地窩在原處,對于不遠處的兄妹戰争視若無睹。和我對上視線後,反而疑惑地問我:“怎麼了?”
“不管管嗎?”我的手浮上水面,指了指那邊的承太郎和徐倫,“他們都很生氣的樣子。”
我一時竟說不上來那兄妹倆誰更生氣。
“真生氣的話,承太郎就不會護着徐倫了,徐倫也會在浮上來的第一時間把承太郎摁進水裡。既然沒有,那就是鬧着玩兒。”喬納森笑眯眯地說,“安心啦,他們已經和好了,所以不會輕易再吵架了。”
奇怪的知識增加了。但是——
“徐倫真的能把承哥摁進水裡?”
“當然不能,大概率是她自己被反作用力推回水裡。”
我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
……噗。
好慘,功德沒了。
-
男人至死是少年。
這句話在喬瑟夫和西撒、喬尼和迪亞哥身上體現得淋漓盡緻。
起因是徐倫跟承太郎置氣之後,轉頭遊向迪亞哥問他要不要比遊泳,沒想到迪亞哥一點不放水,開局就甩了徐倫一個身位。喬尼見不得迪亞哥那副以大欺小還得意洋洋的樣子,換下徐倫跟他比,結果倆人中途打了起來,比賽就此停止。喬瑟夫看熱鬧不嫌事大,開始拱火,而本來置身事外的西撒,在被喬瑟夫潑了一臉水後也迅速加入戰鬥。
為了躲避混戰,我決定先上岸。我第一下撐着台子沒起來,迪奧正好披着毛巾經過我身邊,我于是計上心頭:
“迪奧哥,菜菜,撈撈。”
他用一言難盡的眼神看着我,但還是蹲下來,雙手穿過我的胳膊把我提溜了上來。
我站在岸上,身上的水嘩啦啦在地上淋出一個水圈,迪奧順手拿起一條幹毛巾扔給我。
“晚上加一組臂力訓練。”
不等我轉喜為悲痛斥一句魔鬼,迪奧預判了我,率先說:“對,我就是魔鬼,再說一句我就加一組。”
我硬生生上牙磕下牙把話憋了回去。
喬納森也撐着台子上了岸,看看我的表情,忍俊不禁,伸手摸摸我的腮幫子:“一會兒後牙槽該疼了。”
岸上有切好的水果,喬納森紮了一塊蘋果遞給我:“把這個當成迪奧咬咬看?”
我一口咬住,在迪奧的注視中故意狠狠地咀嚼。
迪奧嗤了一聲:“幼稚。”
應該既是說我也是說喬納森。但我不在意,喬納森也不在意,我對着迪奧的背影吐了吐舌頭。
迪奧走向普奇,兩個人交談着離開了泳池。普奇一直在岸上沒有下水,可能是不會遊泳,也可能是不想湊熱鬧。就我的觀察而言,普奇确實始終保持着一副紛紛擾擾與我無關的狀态。
他好像隻在意迪奧的情況,其他人其他事都不會分走他的注意力。這也很正常,畢竟他是迪奧的朋友,隻要禮儀周全維持得了體面就好,無需面面俱到人人稱好。
這究竟是一種社交距離還是徐倫所謂的傲慢,我不好定義,但我想我有點明白徐倫跟他合不來的原因了。
我收回視線,喬納森紮了第二塊蘋果給我。
“再吃一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