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要不夏日祭當天裝痛經不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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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達回家我先去洗了個澡,然後頂着毛巾去找喬魯諾。
客廳裡西撒和喬瑟夫吵架,嗯,也不算吵架,就是尋常拌嘴,就算是我現在都習慣了。
“你為什麼又留了我的聯系方式?JoJo,我說真的,這麼些年了你就不能有點長進嗎?”
我就說吧,公園裡喬瑟夫笑成那樣肯定有詐。心疼西撒。
“我每時每刻都在想,就這樣西撒哥你都不跟二哥絕交,真的是真愛了。”仗助托着一桶爆米花,他和徐倫的手都陷在裡面,兄妹倆動作神同步。
奇怪了,仗助一天能吃八頓,青春期也是最容易體重失調的年紀,他怎麼完全不胖啊?喬魯諾也是,完全不忌口,晚飯之後還吃了三個不同口味的布丁。
難道喬斯達家血統的天賦之一就是不吸收垃圾食品裡的能量嗎?
這讓我情何以堪啊?
“山崩地裂都無法把我和小西撒分開。”喬瑟夫皮了一句,餘光瞥見我,立刻改口,“但小摩耶可以。”
“……不關我事啊,别拿我開刀。”我舉手投降,“我找喬魯諾去了,你們慢聊。”
“你找他幹嘛?”仗助一下就坐直了,帶的徐倫也不得不坐直去夠爆米花。
解不解釋好像都有點麻煩,于是我随口胡說了一句:“軍事機密。”
大約是聽到我們在聊天,喬魯諾打開房門探出個腦袋:“姐姐,快進來,不然仗助哥就要發射徐倫了。”
簡直不知道該從哪一個字開始吐槽。
喬魯諾的房間視野很獨特,站在窗邊能清楚看到後院的泳池,幾盆花也完全不妨礙。這讓我一個激靈。
昨晚我和承太郎應該沒被看到吧?
我扒着窗戶有種難言的尴尬。
“風景确實很好。”喬魯諾站在我旁邊,聲音聽不出喜怒,面上也看不出,他越是這樣,越證明在鬧情緒,“不過以後晚上不要下水了,很容易感冒的。”
……看到了,所以是因為這個鬧脾氣。我默默捂住臉,又覺得為難。
肩上一重,喬魯諾靠了過來,伴随而來的還有一聲歎息。
“我很嫉妒,姐姐。若嫉妒有形,這會兒應該鋪滿這個屋子,要蔓延到街上去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但我不想冷場。
“二哥說,我們這個年紀隻知道計較喜歡不喜歡,不懂考慮其他的事。等再過一些日子,就會意識到有很多東西比愛情大。”
“所以才說成年人狡猾啊。”喬魯諾又一次在歎氣,頭轉過來,深深埋入我的脖頸,“我就做不到。别看我總是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那都是裝的,畢竟我也是演員呢。”
有點癢,我縮了縮脖子。
“但這樣也很好。為這些事情煩惱,說明在認真對待。”我摸了摸他的後腦勺,順着辮子捏了捏,“我也做不好,所以我們彼此彼此。”
喬魯諾又蹭了兩下,然後直起身子,握住了我的手。
“我不想逼你,但姐姐,我快等不住了。所以,能不能告訴我——”
晚霞如火,打在喬魯諾的臉上,暖光映着翠眸,折射出少年才有的倔強和熾熱。
“你會走向我嗎?如果會,什麼時候出發?如果不會,那我能不能走向你、現在就出發?”
我好像也發現他和仗助的相同之處了。
我掙脫了一隻手,哭笑不得地捏捏他的臉。
“我們早就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