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咀嚼的動作一停,喬納森歎了口氣:“好好好,你不幼稚。還吃不吃?”
“啊——”
蛋糕沒喂到我嘴邊,半路就被一隻手截走了。我一擡頭,仗助已經塞進了他自己嘴裡。
“什麼幼稚?誰幼稚?”
“二哥。”
“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仗助自然地在我旁邊坐下,“不過他又怎麼你了?”
我不說話,喬納森便把台球桌上的紛争說給仗助聽。他啊了一聲。
“你居然會打台球?”
“什麼啊?我長了一張不會打的臉嗎?”
仗助頓了頓,似乎在認真打量我,半晌後說:“倒不是這個啦。主要是習慣了你笨蛋美女的這個人設,就覺得挺意外的。”
“罵誰笨蛋呢!”
“那隻是個形容,重要的是美女,我在誇你!”
“但你還是說了笨蛋對吧?”
仗助舉手投降:“我是笨蛋,你是美女,可以嗎?”
“不可以,你剛才吃了我的蛋糕,賠我。”
“哎呀,她最近脾氣好壞,大哥你管管呀。”仗助越過我求助喬納森。
喬納森又歎了一口氣,他拿了兩個紙杯蛋糕,精準堵住我和仗助的嘴。
“消停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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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對正酣,我覺得二層有點吵,想去一層吹吹風。因為徐倫和Pillar分家的孩子起了争執,喬納森去調停,于是叫承太郎陪我去甲闆。
下樓梯時看見了卡茲和迪奧在一起。承太郎的眉頭皺了一下,很明顯他是有點介意,但又不想過去,最後還是拉着我下樓了。
“怎麼了?”我跟上他,勾住他的手指,“迪奧哥和卡茲先生有什麼淵源嗎?你看起來不喜歡他們在一起。”
“卡茲撬過牆角。”承太郎沒有瞞我,我問他就告訴我了,同時包住我的手,“雖然沒撬走,但确實給家裡造成了一些麻煩。”
“我說呢,二哥對Pillar意見那麼大,肯定不止是合不來這麼簡單。而且你們看起來也不是很喜歡他們的樣子,我還奇怪呢,到底發生過什麼。”我恍然,“所以要回去問個清楚嗎?”
“不了。”承太郎道,“卡茲提的條件對當時的迪奧充滿誘惑,可對于現在的他來說,那些都沒意義了。”
是啊,現在的迪奧已然自成一塊金字招牌,卡茲能提供的他都已經有了。
四下望去漆黑一片,除卻吹過耳畔的風,隻能聽到遊船破開海浪的聲音。我有點冷,往承太郎那兒又靠了靠。
“那為什麼還皺眉頭?”
“看到兩個不待見的人自然會皺眉頭。”
“沒别的理由了?”我仰起頭,想從他的臉上找出蛛絲馬迹。
他一隻手攏住我,另一隻手蓋住我的眼睛。
“沒有。”
我看不見,他與樓梯半層的迪奧遙遙對視,一綠一紅兩雙眼睛,短暫接觸後分離。
身後傳來卡茲的聲音:“不過去嗎?”
迪奧側過身,不動聲色地擋住卡茲的視線。
“婚禮的時候我就察覺了,現在擋還有什麼意義呢?”卡茲似乎覺得他可笑,眼中都帶了一些嘲弄,“我還一直以為你和喬斯達家那些人不同,沒想到你也變庸俗了。”
迪奧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笑:“我也是喬斯達家的人。”
卡茲的眉頭皺了皺。
“至于庸俗——呵。”迪奧看着卡茲,赤紅的眸毫無溫度,“你最好一直高雅,卡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