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過雨後的第二天,陽光很好,有一種不顧人死活的燦爛感。
上午我和徐倫一直在賴床,一直到快十一點,我前腳洗漱完出來,後腳喬瑟夫走進來喊我們出去。
“起來吃飯,下午去遊泳。今天天氣這麼好,不遊泳多可惜。”
“我收拾好了,換個衣服就行。”
“我還沒好!”徐倫說着跑進了衛生間,關上了門。
這下可真是方便了喬瑟夫,他順勢掐住我的腰,低頭吻了過來。我毫無防備,被他帶跑了節奏。
來勢洶洶,像今天破開雲層直入人心的陽光。
“牙膏好辣。”松開時,喬瑟夫咂舌。
“我擠多了。”我平複着呼吸,然後拍了一下他的手,“為什麼又摸我屁/股?”
他順勢多捏了兩下。
“因為好摸。”
我給了他今天的第一個白眼,推着他的胸膛往外搡了搡,成功掙脫出了房間。
喬瑟夫緊跟着我,開始胡說八道:“好冷淡,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迪奧和仗助在沙發上坐着。迪奧在平闆上寫寫畫畫,可能是案子的事,也可能是律所經營上的事。考慮到昨晚他的氣勢,我現在有點心虛,不敢跟他說話。
仗助在給伊奇梳毛,聽到喬瑟夫的話,頭都沒擡地反駁:“她什麼時候愛過你?”
“她一直可愛我了,是吧小摩耶?”
最怕喬瑟夫和仗助對上的時候,不管誰輸誰赢,我都免不了要遭殃。正好書房門開着,肯定是喬納森在裡面。于是我沒回答,直奔書房躲清靜。
喬納森确實在裡面,不過開着電腦,乍一看好像在處理論文。
現在不是暑假嗎?就算是博士生也應該放假了吧,唉,人類真卷。下輩子一定不做人了。
“你在忙嗎?”我敲了敲門。
“在看學生的論文,馬上就好。”喬納森一邊回答我一邊打字回複學生,“要吃什麼?我一會兒給你做。”
“不知道,沒什麼想法,吃什麼都行。”
“那滑蛋吐司?”
“好呀。”
“這個我也會啊。”喬瑟夫站在我身後,手自然地擱在了我腰上,“别麻煩大哥了,走走走,我給你做。”
手一用力,喬瑟夫帶着我的腰把我往廚房那兒帶。
“除了雞蛋還要什麼?火腿培根還是熏肉片?芝士要哪種?生菜和番茄要不要?”
奇怪,他和仗助今天這麼快就打完嘴仗了?
“我也要吃。”徐倫洗漱完,從樓上跑下來,邊跑邊點菜,“要好多好多芝士!不要番茄,但要番茄醬!”
徐倫跟着我們一起進了廚房,仗助也跟來了。
“你跟來幹嘛?你又餓了?”喬瑟夫看了一眼仗助。
“昂。”他理直氣壯,“我高中生,還在長身體。”
我捏了一把他的腰,有點生氣:“吃那麼多,你的肉呢?”
“我吃的哪裡多了?我這是正常飯量。”仗助反駁我,從冰箱裡拿了一罐可樂。
徐倫拿了一瓶果汁,她還沒碰到瓶蓋,就被随之而來的承太郎打斷了施法。
“不行。”
“為什麼仗助哥可以!”徐倫不服氣。
“因為我是高中生。”仗助咽下可樂,笑得得意,“你還要六年才是高中生呢,徐倫。”
雖然并不是這個理由,但目前說服徐倫夠了。
“有常溫的。”承太郎提溜着徐倫出了廚房,顯然不打算給她靠近冰箱的機會。
“啊啊啊我要喝冰的——”
“不行。”
那瓶冰果汁于是落到了我的手裡,我舉起來給仗助,什麼都沒說,他就知道我要幹嘛了。
“懶死你算了。”仗助一邊說一邊幫我擰開瓶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