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開的一瞬,他咬碎了那塊冰,壓低聲音帶着笑說:“有膽子别咬冰塊,咬我啊。”
“你偷——”襲字沒能成功說出來。
迪奧掐着我的腰讓我坐在了廚台上,這個姿勢更方便親吻。
看吧,我就說他們抱我都很輕松,搞得我總以為自己很輕,但一上稱就發現一切都是錯覺。
玉玉了。
咖啡機在磨豆子,就在耳邊,有點吵。我惱火地真想咬迪奧,可每次都會被他精準預判,最後我一口沒咬到,還累得氣喘籲籲,舌尖被他吸得發麻。
又又又又……又輸給迪奧了。赢不了一點,他克我。
我抱着他的脖子靠着他的頸窩喘氣,悶聲說:“你欺負人。”
他最近好像沒換香水,不知道是什麼牌子,為什麼留香這麼久,到現在都能聞到一陣陣厚重卻不膩人的木香。
好奇怪,明明夏天應該很忌諱這種重香的,但我很喜歡迪奧身上這個味道。
他一隻手摟着我的腰,另一隻手去拿咖啡杯,平靜地反問:“沒理就覺得自己吃虧了?”
“昂。”
“但我說的是事實。”
我擡起眼睛瞪他:“你就非得打擊式教育?”
“我鼓勵你,你就能考上耶魯法學院?”
“至少有個心理安慰嘛。”
迪奧挑了挑眉。
緊接着,他眉眼一彎,嘴角上揚,看着我,語氣甚是輕軟地說:“那我從明天開始鼓勵你,你會乖乖學習,争取考上耶魯法學院嗎?”
我頭一次見迪奧這麼和顔悅色的樣子,一下子看呆了。
俊美的臉放大在我眼前,紅眸軟下來之後,比客廳那盞昂貴的水晶燈漂亮璀璨多了,低沉磁性的聲線像神話裡鬼魅的讕言,無處不勾人。盡管我知道他是裝的,但還是被蠱的一陣頭暈目眩。
“…我東大都懸……”
他的手掌輕柔地撫着我的腰,親吻着我的眼睛,聲音依舊是格外溫柔:“但你會為了我努力的,對嗎?”
木香湧了過來,連着他的糖衣炮彈,都給我勾迷糊了。
“那我萬一沒——”
他親到了嘴角,把我的話吞進去。
“會的,你會考上的。”
我跟被奪魂了一樣,完全被他牽着鼻子走,暈暈乎乎地說:“……唔,嗯,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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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廚房出來,抱着化了一半的可樂冰塊,有點頭重腳輕,腦子裡隻剩下迪奧勾人的紅眸和更勾人的嗓音。
完了,剛在美色的誘惑下沒把持住,好像答應了什麼根本做不到的東西。
我的表情逐漸凝重。
仗助很自然地把冰塊拿走了,拿了根牙簽紮着冰塊往嘴裡放,随後又紮了一個喂給我:“怎麼了?不會是迪奧哥又給你安排了什麼慘絕人寰的任務吧?”
不提還好,一提,我清醒了不少,回過神後簡直悲痛欲絕。
我咬住冰塊,崩潰地掩面:
“我下輩子也考不上耶魯法學院啊!!”
我發誓,以後再為美色所惑,我就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