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瑟夫一直在我房間待到我收拾完,他幫我挑了唇釉的顔色,甚至還幫我編了頭發。
這下不用跟仗助絕交了,他可得好好感謝喬瑟夫。
“你為什麼會編?”甚至比我編的還好。
“我什麼不會?拜托,我可是心靈手巧喬瑟夫。”喬瑟夫得意洋洋。
“行行行,心靈手巧,你最心靈手巧了。”
我打開房門準備出去,喬瑟夫攔住了我:“先看看外面有沒有巡邏的,這個節骨眼讓他們知道我進你房間可不得了。”
“所以你剛才不進來不就好了嗎?”
“那當然不行。”
雖然但是,我還是依喬瑟夫的,幫他看了看外面的動靜。一切安全,我們倆一起從房間出去。
“我想吃東西,現在下樓可以嗎?”
“當然不行。”喬瑟夫阻止我,“你下去了還有什麼驚喜?再說了,你下去還不一定有地方呢。”
“什麼意思?”
我以為的廚師團隊是一個,但經喬瑟夫一解釋我才知道,繼母找了四個廚師團隊,一個做海鮮,一個做牛排,一個做日料,一個做火鍋。目的是讓大家都吃得開心,吃得滿意。
“奧對,還有給你和仗助做蛋糕和甜品的,以及調飲品和切水果的。所以嚴格來說,飲食類的團隊一共有七個,不過說是團隊,其實他們也隻來了一個人。準備工作他們上午就開始了,現在來家裡隻是負責把剩下的部分完成,所以一個人就夠了。”
貧窮限制了我的想象力,我現在對家宴的認知變得奇怪了。
“有錢真好啊。”我今天第二次說這個話了,短短的幾個字,寄托了我深刻而誠摯的心情。
錢不是萬能的,但特别有錢是萬能的。
“确實。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亘古不變的道理。”喬瑟夫摟過我的腰,帶着我上樓,“仗助那兒肯定有吃的,走,找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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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然餓,但更期待晚上的大餐,所以隻從仗助那兒順了一個小牛角包作為餐前開胃菜。
等我吃完,仗助的頭發也固定完畢了。他對自己今天的造型格外滿意,但我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這會兒的飛機頭和出去騎車之前的那個差别在哪兒。
為難每一個男人的,“我今天有什麼不一樣”,今天為難到了我身上。
好難,笑一下算了。
我拔腿就跑。
新家我不是很适應,一下沒刹住車,跟人撞了個滿懷。視線受阻,但感官靈敏,我靠氣息和身形辨認出了這堵人牆。
“承哥。”
“跑什麼?”他把我扶穩,眉頭皺着,“不怕摔?”
“我知錯了。”我雙手合十,态度誠懇地道歉,順便轉移話題,“看我新裙子,好看嗎?”
“自己買的?”
“二哥送的。”
“哦。”承太郎比剛才冷淡了不少,“一般。”
我睜圓了眼睛:“四十萬呢,還一般?”
“嗯,一般。”承太郎邊說邊帶着我下樓,“下次我給你買。”
這話好耳熟,我問阿帕基福葛送我的耳釘好看不好看的時候,他也說給我買更好看的。
拽哥,拽的異曲同工。
“二哥不讓我下樓,說會破壞驚喜。”話是這麼說,我卻跟着承太郎一步一步邁得歡快。我真的很好奇今天家裡會被布置成什麼樣。
“沒破壞,隻是提前了。”承太郎說。
我覺得很有道理,于是腳步更快了些,跑下去看。
就在我回去收拾的時間裡,空曠的宴客廳已經布置完成了大半。我的注意力立刻被餐桌吸引,海鮮、牛排、日料、火鍋、甜品、飲料、水果,看得我眼花缭亂,不争氣地吞了吞口水。
每一樣都是我愛吃或者其他人愛吃的東西,放在不同顔色、不同風格的餐盤上,混搭但是很和諧。
就像這個家,混搭但是很和諧。
喬納森看到了我,再一次對我說:“我沒騙你吧?真的隻是普通家宴。”
“普通嗎?大哥,Jellycat和Charliebears的玩偶堆,這還普通嗎?”我指指那邊的禮物堆。
禮物放在正中央,被鮮花和玩偶簇擁。那堆玩偶裡,我認出了Jellycat和Charliebears。确實,單獨一隻可能不貴,可這是一堆、一堆!
“我不太了解呢,這兩個牌子很貴嗎?”可能确實是觸到了考古學教授喬納森的知識盲區,他疑惑地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