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喬納森的介入下,我和喬瑟夫之間的新仇舊恨,最終以書面檢查一千字、承包我一整年的吃喝玩樂外加未經允許不得動手動腳,告一段落。
我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
有喬瑟夫珠玉在前,下午承太郎的道歉就顯得無比真誠而且超凡脫俗。但我覺得我原諒他,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頂着那張臉,我很難苛責。
色令智昏啊,色令智昏。
晚飯迪奧沒回來,喬瑟夫也因為早上落了會不得不加班。而伊奇時隔多日再次決定出去走走,走之前徐倫給他系了身份牌,囑咐它一定不要弄丢。
看伊奇那個樣子我就知道根本沒聽進去,估計出了别墅區就會自己弄掉了。
不過問題不大,伊奇可是狗中承太郎。
目送伊奇大搖大擺地離開,我們回屋吃飯。
飯桌上的氣氛很正常,徐倫看看我,再看看其他人,歪了歪頭。
“你們都和好了?不吵架了?”
“準确地說,是他們給你姐姐道了歉,得到了她的原諒。”喬納森糾正了徐倫的用詞。
“你怎麼這麼輕易就原諒他們了呀?”徐倫托着下巴,恨鐵不成鋼地看着我,“姐姐,你要再強硬一點,不晾他們三五天,他們不會知道自己錯哪兒了的。”
徐倫,我的人生導師。
“哎哎哎,行了啊,她是你姐我也是你哥,你一碗水能不能端平?”仗助趕緊用壽司堵住徐倫的嘴,然後生怕我反悔一樣,讪笑着給我夾了生魚片,小心翼翼遞到我嘴邊,“小孩子不懂事說着玩兒的啊。”
“真狗腿。”徐倫邊吃邊吐槽。
我還是決定給仗助台階下,咬住了生魚片。
“承哥什麼時候解決的?”喬魯諾好奇地看向承太郎。
“從學校回來後。”承太郎早飯之後去了趟學校,好像是去圖書館查資料,下午才回來的。
“啊?你進姐姐房間是去道歉了啊。”徐倫咽下壽司,側頭用胳膊肘碰碰承太郎,“兩分鐘都沒有就出來了,姐姐能這麼快原諒你?”
我假裝沒聽見,低頭酷酷幹飯。
仗助和喬魯諾交換了一個震驚的眼神。
“兩分鐘?啊?承哥你怎麼做到的?”
承太郎看了看我,然後淡淡地說:“靠臉。”
我頭更低了。喬納森哭笑不得地扶了我一下,以免我的臉和盤子長在一起。
“……我居然一點也不覺得意外。”喬魯諾咂舌。
仗助百思不得其解,他雙手抱胸,困惑又郁悶地問我:“承哥的臉到底有什麼特别的,嗯?我比他差哪兒?為什麼他就把你迷的神魂颠倒?”
“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我猛夾一塊壽司,粗暴地怼進他嘴裡。
“唔唔,筷子戳到了!”
“忍着!”
仗助委屈地閉嘴,忍着痛嚼壽司。
“這件事到此為止,所有人,下不為例。”喬納森做了最後的陳詞,随後,轉移話題,“我聽說夏日祭你也邀請了布加拉提他們和我們一起,具體什麼時候出發、在哪裡碰頭定下來了嗎,摩耶?”
“……呀,忘了。”我上牙磕下牙,“吃完飯我打電話問問。”
“好诶,讓米斯達去射擊攤幫我拿獎品!”徐倫歡呼一聲。
“我也有一陣子沒見布加拉提了,托姐姐的福,可以叙叙舊。”喬魯諾笑起來。
“你倆都帶好裝備,夏日祭那麼多人,萬一因為你倆暴露引起踩踏事故那可不得了。”學園祭都差點沒hold住,萬一夏日祭……噫,想想都覺得好可怕。
“收到,姐姐。”喬魯諾故作嚴肅地給我敬了個禮。
完了完了,連喬魯諾現在都這麼沒正形了,我在這個家的未來真是一眼看得到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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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和布加拉提打了電話确認時間,我準備去告訴喬納森,一開門卻發現迪奧站在我門外,擡起手似乎正要敲門。
“迪奧哥?”我緊接着注意到他手裡的一個袋子,“你這是……”
他把盒子從包裝袋裡拿出來,打開後是一條串珠手鍊,鉑金材質,小巧精緻。他把手鍊拿出來,套在我手上,選了一個合适的寬度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