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場沒有米斯達,布加拉提和納蘭迦分别打電話過去,米斯達都直接挂斷了。
“挂斷了就說明他精神頭好着呢,不要管他了。”納蘭迦被挂了電話,脾氣一下就上來了,把手機往懷裡一揣,皺着眉氣沖沖地說,“那麼大個人死不了。”
布加拉提什麼也沒說,他也把手機放起來,留意着人群的方向,在裡面辨認阿帕基和摩耶。
另一頭,徐倫挨個打量着哥哥們的神情,花京院憋着笑說:“你就是把他們盯穿也沒稀奇的反應,他們都生完氣了,你來晚了。”
“咦?不應該啊。”徐倫納悶地看着仗助。
“……太不禮貌了吧,為什麼隻看我一個啊?”仗助感到被冒犯。
徐倫不答話,而是轉頭上了車。迪奧已經在副駕駛座吹空調了,他在打電話,英文連珠炮似的往外蹦,徐倫聽了一耳朵,他在責怪員工弄錯了資料耽誤了大家的工作,一個小時内交不上來明天就不用來了。
好可憐。徐倫心想。正撞槍口上了,迪奧現在正在氣頭上呢。
挂了電話之後,徐倫往前湊了湊。她向來是不怕迪奧的,所以笑眯眯地問:“迪奧哥,吃醋了嗎?”
迪奧餘怒未消,正看到小妹幸災樂禍一般的模樣,又是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彈了一下她的腦門。
“區區一個布加拉提我還不放在眼裡。”
“痛死了!你還說沒吃醋?你現在醋勁大的都溢出來轉成怒氣了!”徐倫控訴道,“還區區一個布加拉提?哼,我看你别說布加拉提了,納蘭迦你都比不過!”
醋不醋的,迪奧解釋不明白了。但他确實被無語到了。
徐倫的腦袋裡一天到底在想什麼?難道真是代溝導緻他倆之間不在一個頻道嗎?
“說說看你心裡覺得誰赢面大?”
“說實話?”徐倫往後縮了縮,保證迪奧彈不到自己腦門。
“你說謊我一眼就看出來了。”
“二哥。”徐倫回答說,“主動才會有故事。他比你們所有人加起來還主動,不赢天理難容。”
迪奧冷笑:“說實話。”
“承哥。”生怕迪奧應激,徐倫語速飛快地把後半句說完,“他用一張臉就能赢過你們所有人诶!拜托,姐姐超愛他的臉好嗎!”
迪奧繼續冷笑:“說實話。”
徐倫扁扁嘴:“我赢面最大。”
“大聲點。”
“我赢面最大!”徐倫中氣十足地喊。
迪奧發出了第三聲冷笑。
“什麼意思啊?你瞧不起我是不是?”徐倫一下瞪圓了眼睛,一時顧不得忌憚迪奧的彈指,往前一撲。
主動送人頭,迪奧确定了位置之後,精準無誤地照着徐倫的腦袋彈了第二下。
徐倫大叫:“哎喲!你搞偷襲!你玩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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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阿帕基随着最後一波人潮出來。眼睛已經不紅了,也看不出哭的痕迹,但他的紫色口紅都被我啃掉了,他好像也沒有補的意思。
“我送你的玩具熊你放哪兒了?”
“扔了。”
我停下腳步瞪他,手還拉着,他被我拽得停下,迎上我的眼神後譏諷了一句:“這都信?”
“到底放哪兒了?”
“床頭櫃。”阿帕基說完,扯着我往前一步,重新并排,“滿意了?”
離出口越來越近,我反而有點不敢走了。出去的話就要面對所有人,我還沒想好怎麼解釋和阿帕基一起走了的這件事,還有布加拉提,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那個吻,也不知道該怎麼跟納蘭迦說。
阿帕基看出了我的猶豫。
“伸脖子也是一刀,縮脖子也是一刀。”
我就知道他說不出什麼好話,但話糙理不糙,該來的總會來的。
“阿帕基,你說我會不會是魅魔?任何人隻要跟我相處一段時間之後就會喜歡我?”我突然問。
阿帕基喔了一聲:“恭喜脫離人籍。”
好敷衍的語氣,但不敷衍就不是阿帕基了。
一出去我就下意識松開了阿帕基的手,他啧了一聲卻也沒說什麼,領着我朝停車場去。
果然大場面,布加拉提和納蘭迦在一側,喬納森、喬瑟夫、承太郎、仗助、喬魯諾、花京院在另一側,迪奧和徐倫大概率在車上吧。
咦,米斯達呢?布加拉提的車沒亮燈,說明他不在車上。說起來剛才看煙花的時候就沒聽到他的聲音,是有事先走了嗎?還是沒出來?
“今晚要下雨,好像雨還挺大呢,我們快走吧。”仗助迎過來,把我拉離阿帕基的身邊。
阿帕基好像也不是很在意,徑自去了布加拉提那兒,問他要了車鑰匙。布加拉提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對我擺了擺手,從容又淡定,好像我們什麼也沒發生一樣。隻有納蘭迦,别别扭扭的,但還是跟我揮揮手說了再見,然後鑽進了後座。
……所以米斯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