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仗助答應了晚飯回家吃,納蘭迦說晚上他要去找福葛,從我家回别墅和去福葛宿舍樓是兩個方向,我們于是說了再見。
好消息是,多虧他倆的恢複力,淤青已經退了,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破皮的位置也結痂了。仗助身上的非常少,回家應該是好解釋的,應該不會被喬納森教訓得太慘。
至于納蘭迦那邊……算了,布加拉提會教育他的。
“你和納蘭迦和好了?不對,應該說,建交…嗯,也不對,就是願意和睦相處了?”我終于找到了合适的詞。
“建交,也虧你說得出口,還好迪奧哥不在。”仗助笑話了我一句,随後才回答我說,“雖然還是會嗆聲,但好多了。畢竟……我們兩個很多方面确實挺像的。”
我正連連點頭欣慰于仗助和納蘭迦這史詩性的一刻,便聽到他繼續說:“比如喜歡你這一點。但還是有區别的,我肯定比他更喜歡你,我最喜歡你。”
我雙腳撐地停下自行車,被仗助的直球打得兵荒馬亂。
……我也真是夠了,親吻摸胸摸屁股都習慣了,結果就這麼一句話給我幹翻了。
“我和納蘭迦不是那種……喜歡。”我隻能慌忙中辯駁。
“又要說你們是雙胞胎?”仗助的眉眼下垂,“那我們呢?”
“我們……我們不一樣。”我越說越害臊,幹咳了一聲,”你不是說我們是純愛嗎?純愛和那個……不一樣。”
好匮乏的語言能力。匮乏到我都汗流浃背了。仗助說得對,還好迪奧不在,不然我兇多吉少。
我别開了眼睛不敢看仗助,可他卻忽然把頭湊過來,一雙藍色的狗狗眼睜大、欣喜若狂般:“你再說一遍!”
“…啊?”
“我們是什麼?再說一遍。”他強壓着嘴角,但滿臉都寫着高興。
我們是……?
啊,那個。
想通之後,我立馬有了找回場子的感覺,這次再開口,胸有成竹不少:“我們是純愛,仗助君。”
他飛快在我嘴角親了一口。巷子暫時無人,隻有我們兩個,不怕被人看到。
仗助的嘴角徹底壓不住了,快咧到眼角。我仿佛看到仗助身後幻化出了瘋狂搖晃的尾巴,臉側浮現出暖黃色的背景,其中開出一朵朵粉色的小花。
……太好哄了吧,這樣會被騙得底褲都不剩诶。
還好是被我騙,我是有底線的。
“别美了,回家吧,不然晚了大哥該着急了。”我捏捏仗助的臉。
我也沒想到短短兩個字給仗助帶來了如此大的魔力,回去的路上他心情都很好,甚至哼起了調子。
一直到家門口,遇見下班回來的迪奧,仗助遠遠就揮着手:“下午好,迪奧哥~”
迪奧知道仗助是陽光開朗小狗,但陽光開朗成這樣……
他看向我,眉頭皺了皺:“你對他做什麼了?”
“小女子冤枉啊,大人!”我舉起雙手力證清白,兩眼無辜地看着迪奧。
“嘿嘿,她說我們是純愛。”仗助很是驕傲地對迪奧挺起胸膛。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好羞恥,我有點腳趾摳地。
迪奧皺起的眉頭松開了,眼中淺淡的一絲擔憂徹底化為烏有,取而代之的是滿到溢出的嫌棄。
他留給我們一個潇灑的背影,以及一聲:“服了。”
我把自行車丢給仗助,先回屋吹着空調洗澡換衣服。進屋的時候喬瑟夫試圖給我一個熊抱,我蛇皮走位成功躲開,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熟練地令人心疼。
“二哥,我先去洗澡。”
喬瑟夫正想說點什麼,随後進來的仗助給了他一個巨大的擁抱,他可是剛騎車回來,順便把頭上的汗也全蹭在喬瑟夫身上。
“……仗助。”喬瑟夫怒氣值積攢中。
“我是幫摩耶抱抱你。”仗助嘻嘻一笑,趕在喬瑟夫對他施以愛之鐵拳前狂奔上樓。
“好雙标哦,二哥,明明都是一身汗,你上趕着要抱姐姐,然後仗助哥抱你你又不高興。”徐倫吃着水果泥,取笑喬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