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切了一聲:“我說的是你們,可不包括我。我可乖着呢,少拿我和你們相提并論。”
“要是擱以前我肯定信你,但現在吧……”仗助故意拖長了音,半晌後說,“你今天可一腳把我踢跪了啊,雖然我那時毫無防備,但你的準頭和力度也不容小觑。還有納蘭迦,頭皮都快被你薅掉一塊。再說你後來扯着我倆走,那勁兒真是差點給我倆勒死。”
我幹咳一聲:“那還不是你倆逞兇鬥毆在先,我那是一時情急才出此下策。”
“哼。反正我今天算是明白為什麼你會被當太妹了,一點也不冤。”仗助一邊說一邊去揉了揉小腿,“我這兒現在還幻痛呢。”
幻痛?真虧得他敢說。
十五分鐘差不多了,我起身準備去洗臉,順便又踢了仗助一腳。
“别幻痛啊,實痛才能長記性!”
仗助吃痛:“這麼大勁兒,你腳不疼啊!”
當然疼,但我哪能露怯,做了個鬼臉進了衛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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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臉,我在按順序抹護膚品,仗助做伸手黨來蹭個便宜。
我想起仗助說的話,有些好奇,用胳膊肘拐了拐他:“我要真是太妹,你怎麼辦?”
“什麼我怎麼辦?”仗助不明白我為什麼有此一問,睜大眼睛看我,寫滿清澈和單純。
“假如我真的是太妹,你還會喜歡我嗎?”
“你這話問的,我說喜歡你肯定覺得假,可要是說不喜歡我又覺得假。”仗助啊了一聲,比剛才的模樣更添一絲茫然,“你就算是太妹,也是很有人格魅力的那種。也許一開始我會和你保持距離,甚至可能誤會你,但時間久了,我肯定還是會被你吸引,然後不可救藥地喜歡上你。”
每多說一個字,他的迷惑便被驅散一分,到最後,隻剩下坦蕩和自信。他頭上還别着我給的發卡,一邊是櫻桃,一邊是草莓,全是粉色的,這些結合在一起,便顯得仗助分外可愛。
我噗嗤笑出聲來,捧住了他的臉:“我就是這麼想你的,仗助君。”
“啊?”他被我擠着臉,眼睛眨眨。
“我一開始以為你是不良,提心吊膽了好久。後來發現,什麼嘛,”我笑彎了眼睛,把他的神情變化全都看在眼裡,“就是個純情DK。”
“……你不滿意?”他一隻手覆住我的手,另一隻手壓在後背,小心翼翼地問。
我跟他鼻尖抵着鼻尖:“你猜我滿不滿意?”
仗助猛地将我抱上身,我下意識搭住他的肩膀來穩住自己,回神時已跨坐在他腿上,與他對坐。仗助抓着我的大腿,讓我更加貼近他,我們的唇舌也随之愈發緊密地糾纏在一起。
我想起他今天膽大包天,竟然以下犯上打我屁股。一時惡向膽邊生,雙手摸到他的胸,狠狠一捏——
仗助又一次激靈了一下,不慎咬了一口我的嘴巴,眼裡彌漫着霧氣,臉頰滾燙。
“……流氓。”他把我的手拂下去,像個小媳婦似的,極不自在。
他的頭發上還别着我的發卡,一邊是櫻桃,一邊是草莓,與他此刻的神情呼應,十分可愛。
“又不是沒摸過,至于這麼大反應?”我故意戲弄他,手又重新貼上去,從腹部向上,一寸寸丈量。
他不說話了,呼吸不穩,手也摸進我的衣服裡,不安分地動起來。
“癢。”我縮了縮,喉間溢出點笑聲。
他舔了舔唇,再次親上來,比剛才急了很多。
唉,遊戲一時半會兒是玩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