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一貫是幾家歡喜幾家愁,不過隻要普羅修特老師不針對我,那就是皆大歡喜。
普羅修特老師跳過了簡單的題,隻講了幾道有難度的,剩下的時間繼續上課。如今夏季班已過半,課程的難度也和剛開始大不相同,就算是我也不免要多花點腦筋才轉的過彎。
普羅修特老師在的時候大家不敢說話,可下課鈴一響,他一走,大家便怨聲載道起來。有的哭考試成績,有的哭新學章節,千言萬語彙成一句話,數學真要命。
四十分鐘早過了,仗助也就不和我們繼續絕交了,下課後照舊把凳子往前一扯坐到我這兒。
“上課兩周,我發現一件事。”
“什麼?”
“普羅修特老師嫌棄這個班除你之外的每一個人。”仗助嘴巴一撅,鬧起脾氣了,“之前還不明顯,現在你考了滿分,那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好家夥,狼子野心都用上了。
我故意逗他:“等明天交作業的時候我就把你這話告訴他。”
喬魯諾也跟腔:“姐姐本就優秀,普羅修特老師喜歡她有什麼不正常的?仗助哥要是吃醋,你奮起直追好好學,下次比姐姐考得高,那老師的寵愛說不定就來了。”
“考得比我高?那完了,到夏季班結課前,仗助君都沒機會了。”我佯裝可惜地咂舌,“不過雖然普羅修特老師的寵愛争不來,但高中還有兩年多,可以試試争吉良老師的寵愛。”
“或者迪奧哥的寵愛。”喬魯諾冷不丁說。
“…你倆真是一個比一個損。”仗助被噎得夠嗆,手指屈起在我和喬魯諾的腦門上一人彈了一下。
“這說明我和喬魯諾了解你。”不疼,我也沒在意,反而拍拍仗助的肩膀,苦口婆心地說,“正因為了解,所以才能句句話直戳你心窩子。”
“我要是體檢發現結節,都是你氣的。”仗助兩隻手捏住我的嘴巴一擠,見喬魯諾要說話,另一隻手去捂住了他的嘴,“還有你。”
那可真是冤枉我了,仗助要有結節,我覺得最大的嫌疑人指定是喬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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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本來打算在食堂買拉面,但我又實在舍不得食堂的咖喱,還想吃豬排。
“那我去買豬排飯,喬魯諾去買咖喱,這樣你三個都能吃到。”仗助提議。
“這種時候你的腦子可太好用了,仗助君。快去吧。”我沖他豎起大拇指,“那我去買拉面了。”
飯的窗口在同一個,仗助和喬魯諾排在隊伍後面。
“吃飯都選不出某一種,更别說人了。”仗助嘟囔了一句。
喬魯諾聽到了,按理說仗助不應該再發這種牢騷,除非又出現了新變故。
他小聲問:“是納蘭迦還是米斯達?”
“什麼?”仗助被他問的一懵。
“你剛剛那句有感而發,應該不是因為家裡兄弟,畢竟都過了這麼久了,以你的脾氣早就不在意了。也不應該是布加拉提和阿帕基,畢竟你也早就知道了。那隻能是納蘭迦或者米斯達了。”喬魯諾分析得頭頭是道,“所以是哪一個?”
“話不能這麼說啊,我還是很在意的。”仗助糾正了一下喬魯諾的話,随後說,“納蘭迦。”
喬魯諾點點頭,正好排到他了,于是說:“一份辣咖喱,一份豬排飯,刷他的卡。”
仗助把卡遞過去,眯起眼睛看喬魯諾:“你怎麼一點都不驚訝?”
“有什麼好驚訝的,從一開始不就知道遲早有這一天嗎?”喬魯諾确實淡定,眼睛都沒眨一下。
仗助忍不住豎起大拇指,随後端起餐盤:“還得是你,精神内核确實強大。”
“不如迪奧哥。”喬魯諾感慨,“除了大哥,咱們幾個加一起恐怕都撼動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