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因為你太離譜了,簡直像魅魔一樣。”仗助捂着腦袋嘟囔着,神情語氣很委屈,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怎麼欺負他了呢。
我?魅魔?真敢說啊。
我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對仗助做了個掐死的手勢,威脅道:“你今晚睡覺最好睜着眼,小心被我暗殺。”
仗助不服氣:“為什麼隻說我啊?喬魯諾明明也在點頭。”
我一回頭,喬魯諾如一隻受驚的貓貓,睜大眼睛使勁搖頭:“我沒有,姐姐。但如果姐姐今晚打算來我房間的話——”
“誰說她要去你房間了?不要斷章取義啊喂。”
又來了,我就說貓狗不能一起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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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倫去F.F家裡玩,把伊奇也帶走了。喬納森送他們過去,回來的時候買了水果和蛋糕。我從書房出去的時候,他剛切好芒果,問我吃不吃。
“啊——”我張大嘴,專心當一個飯來張口的廢物。
喬納森喂我吃了一塊,問:“作業寫完了?”
“還剩一點,今天不想寫了。”
“仗助和喬魯諾呢?”
“快了。下午我們仨準備看恐怖片,你看不看?”我站着站着就跟無脊椎動物一樣歪在了喬納森身上。
“下午要給學生寫推薦信,還要看另一個學生的論文能不能發刊,可能沒時間,你們看吧。”喬納森說完,轉頭看向我,“我記得你之前說,夏季班補完課之後要和布加拉提先生他們短途旅遊,決定好玩幾天、去哪兒了嗎?”
“三四天吧,畢竟阿帕基的假期沒那麼長。”說到這兒,我又忍不住感慨,“成年人好辛苦啊,連假期都要湊。”
“是的,很辛苦,所以才非常珍惜每一次休息和放松的機會,并且把它們留給重要的人。”喬納森說的時候意味深長地看着我。
我移開視線,低頭去拆蛋撻的盒子,但找了半天沒找到盒子的開口,拆了個寂寞。人心虛的時候總是很忙,但不知道在忙什麼。
喬納森從我手裡接過了蛋撻盒子,拆開,把裡面的包裝抽出來,推到我手邊:“記得要每天打電話報平安,三天很短,但也很長。”
我拿起蛋撻,一邊吃一邊點頭。蛋撻還熱乎,酥皮很脆,蛋液很香,裡面加了乳酪,口感綿密厚實。
好吃。喬納森買的甜品牌子每次都不一樣,種類也不一樣,但都超好吃,從不踩雷,他應該是有點天賦在身上的。
吃到一半,喬納森又補充說了一句:“給我打電話就夠了,不用特意再告訴迪奧一遍,我可以轉告他。”
我咀嚼的動作一停,有些稀奇地看着喬納森。
喬納森在吃醋嗎?
他被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把頭轉開了,耳廓微紅。這徹底驗證了我的想法。
我伸長脖子去看喬納森的表情,有些憋不住笑:“大哥,關于我給你報備的同時也給迪奧哥報備這件事,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介意的?”
我猜我現在表情應該挺賤的。
“……從這件事開始的第一天起。”喬納森目光躲閃,可最後還是硬着頭皮看向我、回答我,嫣紅從耳朵爬上了臉頰,“我從不清白,摩耶。”
海藍的眸搖搖晃晃,裡面裝着一個小小的我。
有且隻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