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了大概一個多小時,醒的時候還有點懵,阿帕基給我遞了瓶水。
“還有多久?”我伸了個懶腰。
睡飽了,現在神清氣爽。
“一個小時左右。”阿帕基回我,“還睡嗎?不睡我放音樂了。”
“不睡了。”我把副駕駛上的包往後拿,然後憑借超強的柔韌性硬擠到了副駕駛座,系安全帶。
阿帕基歎為觀止:“這裡有寶藏嗎,你這麼拼?”
我突然很想皮一下,故意說,“這裡沒有寶藏,但是駕駛座有寶藏。”
阿帕基果不其然被我噎了一下,現在路況平穩,他騰出一隻手直接給了我一個腦瓜崩。
“沒正形。”
我覺得他在暗爽,但我不好拆穿,畢竟阿帕基是很愛面子的嘛。
“下車第一餐我們吃什麼?”
“那邊選擇不多,不過都經營了很多年,味道應該不差。”阿帕基道,“拉面,咖喱,茶泡飯,炸雞,或者壽司。大抵就這些。看你傾向于吃什麼。”
我戰術後仰:“這不像你說話的風格,阿帕基,你該不會是重複了之前布加拉提對你們說過的某句話吧?”
“嗯。”
“問問題的是誰?和我問的一樣嗎?納蘭迦?”
“嗯。”
“哇。”我再一次發出由衷的感慨,“不愧是我異父異母的雙胞胎兄弟。”
“之前不是姐妹嗎?”阿帕基眉頭一挑,看了我一眼,但很快又轉回去繼續看路。
“兄弟還是姐妹有什麼關系,性别隻是個概念,我們之間的感情絕不會被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所影響。”我不假思索地回答,把胸膛拍得啪啪響。
手勁有點大,咳。
“是嘛。”阿帕基冷笑一聲,“那這四天你們倆可千萬别因為雞毛蒜皮的小事傷了和氣。萬一吵起來——”
“那不可能。”我立刻截斷他的話,“我和納蘭迦情比金堅,怎麼可能吵架?”
“我拭目以待。”阿帕基意味深長地說。
-
阿帕基多少是有點預言家天賦在身上的。
在車上我還拍着胸脯保證我和納蘭迦絕對不可能吵架,結果剛下車沒多久我們兩個就因為到底該吃什麼而劍拔弩張。
阿帕基就這麼抱着胳膊看我倆,一句話也沒說,但眼睛裡寫滿了輕蔑。
向納蘭迦妥協有點丢人,但被阿帕基抓到小辮子狠狠嘲笑四天更丢人。兩害相權取其輕,我果斷選擇向納蘭迦妥協。
不就是這麼熱的天吃地獄拉面嗎?我可以。
米斯達都做好看戲的準備了,見我突然态度大變,唏噓一聲:“怎麼熄火了?”
“她跟你打賭了?”布加拉提一下抓住了問題的關鍵,轉頭問阿帕基。
“也不算打賭。”阿帕基睨了我一眼,“她說她和納蘭迦情比金堅,絕對不會吵架。”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痛,太痛了。
“我們确實情比金堅。”納蘭迦也話鋒一轉,胳膊一伸搭在我肩膀,跟我親密貼貼,“确實不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