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文時播放的bgm是楊丞琳的《雨愛》,因為感覺歌詞和描繪的感情線十分貼切,故強烈建議聽着這首一起看。
家入硝子今天可真是忙得團團轉。她早上還沒有來得及吃早餐,就被叫去醫務室開始工作,做了近乎一整天的手術還不夠,上頭還蠻橫無理地占用她的休息時間讓她參加電話會議,她想她這一整天的怨氣比女鬼都要重,難怪在看你和伊地知訓練時,七海坐得離她遠遠的。
不過在回到宿舍的時刻,她還是暗自興奮了一會兒的,畢竟她親手促成的兩個人今天似乎有了更加緊密的發展。
“好啦,快起來活動一下,要不然明天不是會更疼嗎?”
“硝子我累了……我現在除了躺着什麼都不想做……”
你迷迷糊糊地趴在床上,無論硝子說什麼,都不願再挪動哪怕一根手指,盡管已經回到宿舍整整兩個小時,你也維持着這樣的姿勢趴了整整兩個小時。
硝子見你實在不配合,便伸手過來撓起你的癢癢肉,你沒想到她竟會出此下策,不滿地一邊躲避一邊大叫起來:“你犯規!君子動口不動手!”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是君子了?”
這話一出你們都笑了,又是在床上互相折磨了許久,直到各自都已氣喘籲籲,這才肯罷休。
你撈過一旁的抱枕,将自己的下巴枕在上面,哀怨地道:“我隻有兩個月的時間用來準備,可現在都已經過去快半個月了,我怎麼覺得這麼不現實呢?”
硝子和你是室友,你們見面的機會與相處的時間自然要比你和夏油傑更久一些,所以你将與五條悟商定的計劃在當晚便和她說明了,卻還沒有來得及告知夏油傑。
“我覺得不一定,夏油和五條不都是覺得你有一定功底的嗎?而且你打不過夏油是再正常不過的了,他可是特級啊,體術方面又是最強,都解決過不知道多少個特級咒靈了。”
在沉吟片刻後,硝子如此開口。
她這話倒是很能撫慰你的心靈,說到底你隻不過是需要一點來自于友人的安慰,很快你便趴在她的大腿上心滿意足地笑了開來。但她的話都已經說到這兒了,你不由得接着這個話茬繼續問道:“說起來,我倒是知道咒術界隻有三位特級咒術師,但特級咒靈是什麼很常見的東西嗎?”
“這倒也不是啦,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年特别多哦。”一說到這裡,硝子的話匣子徹底被打開來:“一般來講,咒術師的等級是要略強于咒靈的,但特級不同,無論是咒術師還是咒靈,隻要被劃分為特級,就代表着他們的力量是沒有上限的,而今年伊始,這樣的咒靈出現了不下二十隻。”
你驚訝道:“二十隻?!也太多了吧……那它們最後都是被悟和夏油君解決的麼?”
“是啊,除了他們之外的另一位特級咒術師九十九前輩被外派到海外去了,所以這些咒靈幾乎都是他們二人分着解決的。啧,那幫高高在上的也是看他們還是高專的學生,認為他們比較好壓榨吧,我也是被壓榨的一員啊——那些咒靈還不是送過來給我解剖的?”
硝子後面所說的話你聽得雲裡霧裡,但你看得出她心情不佳,安慰似的伸手去撫她的短發,因此整個人幾乎都要靠在她懷裡。這倒是給了她便利,讓她能夠一用力,就将你整個人公主抱起,搖搖欲墜地帶着你往門外走去。
“總之,先不提這些讓人掃興的事,陪我去洗衣服吧。”
“硝子……!可以是可以啦,但是能不能先放我下來呢?!”
據理力争過後的你的雙腳總算是穩穩當當地站在了地磚之上,你認命地跟在硝子身後,拉住她的衣角,這副模樣讓她像是憑空多了條纏人的小尾巴。
去洗衣房的路很短,并且很容易遇到熟人,在和剛取完洗好的衣服離開的七海打過招呼之後,你又在拐彎之後偶遇了夏油傑——沒辦法,他的咒力在你眼中太過明亮且辨識度極高,無論是從生理方面還是心理方面,你想要忽視他都難上加難。
他在與你對視後無奈一笑,先是和硝子互相點頭問好,後又很自然地上前來,為你撥了一下剛剛因一陣胡鬧而高高翹起的頭發:“來洗衣服嗎?”
“不然還能幹嘛呢?找在洗衣房裡的人對練嗎?”
硝子噗嗤一聲笑出了聲,她把怨氣濃厚到快要趕上她自己的你輕輕甩掉,将盛有待洗衣物的盆放在洗衣機上,旁若無人地按起了洗衣機的按鈕,作為一個瓦數很低的電燈泡,盡量為你們兩個留出自由的說話空間。
夏油傑沒能立刻領會到你情緒低落的點,但他也知道,現在是個很好的安慰你的時機,故而他遊移在你頭頂的那隻手繼續按揉起了你的發頂,以作撫慰之意。
怎麼一個兩個的都這麼喜歡摸你的頭啊?難道真把你當成了什麼好撸的小動物嗎?
你郁郁地扭過頭去不作聲,卻也沒有喊停夏油傑的動作,任由他用這奇怪的手法将你揉圓搓扁了一會兒。直到硝子抱着已經空了的盆走出去,他才主動開口,打破你們之間僵持着的氣氛。
“是在生氣嗎?今天把你摔疼了,真是抱歉。”
你沒想到他竟是誤會了,狠狠地搖了搖頭,以示這并非自己的本意:“我不是因為這個在生氣……”
“那就好,不然我還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你才好。”
他同你說話時總是慢聲細語的,這很好地撫慰了你焦躁的心情,你在感覺自己的心情逐漸平和下來的同時,表達欲也驟然強烈起來,不由得率先開啟了新的話題:“悟有和夏油君說嗎?我們之前商定好的計劃。”
“……你們之間的關系已經親密到互相稱呼名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