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時卿也是在太後派人來傳話後才知道今日隻有她一人入宮。
姜母那是擔心得很。
不停地交代秋蘭要時刻保持警惕,照顧好卿卿。
若不是太後沒有邀請她們這些臣婦,姜母恨不得跟着一塊兒去。
顯然姜母是還在擔心會出現上次的情況。
阮時卿向姜母保證這一次她不會離席,主要是知曉太後此次宴會是在禦花園辦的,露天的場合,就算是待的久了,她也不會覺得不适。
聽到卿卿如此說,姜母倒是放心一些。
見卿卿上了馬車,姜母最後道:“卿卿,入了宮後看見什麼合眼緣的姑娘,就交個朋友。”
姜母不想卿卿在京城裡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阮時卿點頭。
馬車往皇宮駛去。
因為姜母臨别時耽誤了些時間,再加上今兒趕集,路上擁堵,所以等阮時卿到皇宮時,已經不算早。
宮門口停了不少馬車。
都是今日受邀參加太後中秋宴的人,但是她們早就已經進去了。
阮時卿下了馬車,秋蘭亮出永平侯府的牌子後,宮門口的侍衛便放行。
皇宮很大,她們走進去後并不知該如何走。
阮時卿在周圍也沒有看見和她一樣參加太後宮宴的人,她正在思考禦花園怎麼走時,突然,從她身後傳來一道輕靈的嗓音。
“你是永平侯府的嗎?”
阮時卿回頭。
一個和慶陽公主長得有幾分相似的女子映入眼簾,她的容貌雖不如慶陽公主那般帶有沖擊性的美豔,但眉眼間的靈動卻是無人能比,極給人好感。
阮時卿點了點頭道:“我是,請問你是……”
祁嘉甯一看見眼前之人後,眼底便隻剩下驚豔,她等在這兒本是因為好奇,想瞧瞧這永平侯府的女兒究竟長什麼樣,竟能讓她二哥動心,可當她真看見人後,卻連自己都沒把持住地癡迷進去。
所以阮時卿的話,祁嘉甯并未回答,她癡癡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直到她身邊的宮女小荷出聲提醒她,她才回過神。
而祁嘉甯一回過神,第一句話竟是:“你長得好美……”她從未見過美的如此極緻的女子,無論從哪裡看,都是一種沖擊。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祁嘉甯不得不說,在她認識的人中,祁文慧已經是美得無人能敵,可當她此刻看見眼前之人後,她才發現,她之前的認知有多淺薄,因為和她面前的人比起來,祁文慧竟毫無亮點。
公主這癡呆的模樣,小荷簡直沒眼看。
被人如此毫不遮掩地誇贊,阮時卿也有幾分臉紅。
她猜到了眼前之人的身份,因為她身旁的宮女方才喚她公主。
所以當即阮時卿便行了禮:“臣女阮時卿見過和悅公主。”
她要入宮,姜母自然是連夜将宮裡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告知她,所以她知道如今宮中有兩位公主,一位是貴妃所生的慶陽公主,而另外一位便是皇後所生的和悅公主。
上次生辰宴阮時卿見過慶陽公主,因此眼前之人隻能是皇後娘娘所生的和悅公主。
“免禮免禮。”祁嘉甯連忙将人扶起。
她怎麼敢讓她未來的嫂子給她行禮呢。
見過人後,祁嘉甯已經将阮時卿看做她的嫂子了,這麼美的人,也就隻有她二哥才配得上,嫁給其他人那都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祁嘉甯殷勤地問:“你這是去參加祖母的中秋宴嗎?”
阮時卿道:“是。”
“想來你也不知道禦花園該怎麼走。”祁嘉甯非常熱情地道:“那我帶你去吧。”
聽到此話,阮時卿有些受寵若驚,她問問路就好了,可不敢讓一國公主給她帶路。
但祁嘉甯已經自來熟地拉着她往前走:“快走吧,去晚了就來不及了。”
如此,阮時卿隻好道謝。
一般情況下,阮時卿不太喜歡陌生人觸碰她,可眼前這個小姑娘拉着她,阮時卿卻并不反感,或許這就是母親說的合眼緣。
幾人一同往禦花園走去。
宮門口離禦花園有些距離,所以這也是為什麼那些貴女們都來的這麼早。
但祁嘉甯熟悉皇宮,她知道哪條路最近,所以能省下不少時間。
原本也是相安無事。
但當她們走到一條小道時,旁邊的草叢裡突然竄出來一隻狸貓,那狸貓非常兇狠,似乎是在氣惱她們侵犯了它的地盤。
連祁嘉甯都吓了一跳。
更别提阮時卿。
當即,她心口處就有些不适,但這一次秋蘭帶了藥,狀況一出時,秋蘭便将懷裡的藥丸拿了出來。
藥丸很小,沒有水,阮時卿隻能嚼碎了吃,非常苦,但卻不比心口的疼痛讓她難受。
祁嘉甯身邊的宮女小荷上前驅趕那隻貓。
但那狸貓兇得很,并不肯離開。
小荷從草叢裡撿到一根樹枝,正打算上前将貓打退,突然,一道嬌蠻的聲音從旁邊響了起來。
“大膽!”
幾人看了過去。
慶陽公主帶着幾個宮人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
小荷明顯有些害怕。
祁文慧走在幾人身前站定。
她一個一個掃視過去,随後看着小荷輕蔑道:“這是本公主的貓,也是你一個賤婢能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