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還真:“你當場看見扶文景被蘇客強迫得走投無路無奈自刎的場景了嗎?”
李嵩之點頭,誠實地說:“是的,我見到了,每一秒都記在腦海中,刻在跳動的心上,再也無法忘記。”
當時,說實話,李嵩之并沒有把握能準确找到扶文景的位置,他隻是猜想預估着走。
誰知啊,剛見扶文景一人駕馭馬車路過的身影,沒幾秒她的馬車就被迫停了下來——蘇客到了。
他還穿着新郎的衣裳,就這樣站在馬車上望向那個跟扶危長得一模一樣的扶文景。
她穿上嫁衣的樣子真美啊,如果當年扶危也能為他穿上這套嫁衣的話,應該也像她女兒這般漂亮吧。
蘇客心想。
可惜了,扶危沒穿上。但沒關系,她女兒扶文景替她穿上了。
蘇客不緩不慢地說:“文景,你看我對你多仁慈啊,你都這麼胡鬧,讓我在大家面前丢臉毀形象,讓大家都誤以為我喜歡男人了。都這樣了,我不僅解開了你腳上符咒繩的最遠範圍,還一直沒讓它自行縮短,從未成為阻礙你離開的麻煩呢。你說,我都對你這麼好了,你是不是也該對我好一點了?”
扶文景聽了,直接煞白了臉,卻握緊了手上的劍,勇敢地說:“呸!蘇客你簡直不是人!”
蘇客聽了,一笑間就下了馬車,一步一步地靠近扶文景。
扶文景見狀,預想掉頭離開,馬車卻怎麼都不動。無奈之下,隻好也下了馬車,一步一步逃離蘇客。
最開始,她是走的。可她實在是太害怕蘇客了,走着走着,就開始小跑起來,試圖想要離蘇客遠遠的。
蘇客見狀,他還是一笑,還是走得很慢很慢,還不忘惡心一遍一遍地喊:“文景……文景……文景……文景……”
實不相瞞,蘇文景不怕蘇客兇殘樣,就怕他這樣漫不經心樣。
因為扶文景知道蘇客是個怎樣的貨色,他越漫不經心,實則在心中就越在意,越不想放過。
這樣一來,自己不會有好下場了。
扶文景想。
她真沒好下場了!
這不,腳上的符咒繩突地一收,雙腳被迫合并無法走動,蘇文景一下子就倒下去。
一瞬間,她慌亂了,真的慌亂了。
她試圖用自學的符咒術解開蘇客的符咒術,可沒有用啊,怎麼都沒有用啊。
實在無法之下,見蘇客又步步緊逼,扶文景隻好一點一點地爬走。
可沒爬幾下,腳上的符咒繩卻越發收緊,直接勒出血來,要勒斷她的骨頭!
蘇客:“文景,你都二十二歲了,怎麼還是這麼胡鬧呢?真不乖,一點都不乖。不乖的孩子,都是要受到父親的懲罰的。”
眼看蘇客靠近,隻差兩三步的距離,她實在沒法子了。
扶文景害怕得差點哭出聲來:“你不要過來啊!你為什麼一定要過來呢?!!跟我保持距離不好嗎?”
蘇客見扶文景忍不住發洩出聲來,他心中瞬間顫抖一下,甚至為此真後退了,因為她這樣子簡直跟扶危一模一樣。
扶文景立即自行站起來,拔出那把劍一看,然後紅眼含恨架在自己脖子上,就見蘇客喊:“蘇文景。”
扶文景直接吼他:“我不姓蘇,我姓扶!叫我扶文景!我才不要叫蘇文景!我不是蘇文景!我是扶文景!”
蘇客糾正她:“可你的父親姓蘇啊。”
知曉到此,祝還真聽不下去了,也難過到說不出什麼話來。
隻有羅敬文不受半點影響地開口:“今夜實在是太晚了,在下同兩位朋友就不打擾各位休息了,先行告退。”
李嵩之聽了,急着說:“可我還沒說完後面的事情啊。”
武夢花拉着祝還真走,羅敬文還不忘回李嵩之的話:“後面發生的事情,不用你說,我們心中也有個底了。你剛醒來還是好好休息吧。”
說完,三人趕忙飛出李府,李父母追出來時已經不見人影,忍不住說一句:“真是趕啊。”
他們是真趕。
按照計劃,他們隻打算在李府待上一柱香時間後,去蘇府尋找被挖出來的扶文景屍骸。
奈何啊,終究是在李府這耗時太長了。
祝還真:“上次蘇客快了我們一步,提前将扶文景的屍骸挖走了,又怕屍臭藏不住,才弄出那軀無頭屍來埋着。真希望他這一次沒趕在我們之前才好啊。”
武夢花也說:“但願了。”
三人快速走着,卻突然殺出一個人,一個對于他們來說——都極為危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