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阿竹坐在鏡前梳妝,嗓子有點不舒服。
小菊剛端着熱水進屋就聽到了她的咳嗽聲,“姑娘怎麼了?”
“沒事,可能是昨夜睡得太晚了,嗓子有點不舒服,我喝點菊花茶就好了。”阿竹不在意地擺擺手。
千鯉湖畔,平靜的湖面如同一面巨大的鏡子,風和日麗,景色幽美,迎面吹來的湖風夾雜着柳葉的清香,令人神清氣爽,心曠神怡。
阿竹抛了竿,就跟小菊在湖邊坐着,看着湖面的動靜。
“姑娘,那邊有開着的野菊花,我去摘一籃子,回去給您泡水喝。”這山裡的野菊,藥效比種植的菊花要好得多。
阿竹點點頭,“那你去吧。”
“嚴姑娘。”
阿竹吓了一跳,太過專心盯着湖面的動靜,根本沒注意到過來的人。
看到來人,阿竹有些不安地皺了皺眉頭,喚了聲,“沈公子。”
男子一身錦衣長身玉立,臉上挂着淡然平和的笑意。
阿竹瞥了眼他手上的釣具,“公子也是來釣魚的嗎?”
“嗯。”
那男子抛了竿,就在她旁邊坐下了。
阿竹頓時如坐針氈,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大夏天,她卻後背一陣發涼。
“姑娘,你的魚咬餌了。”沈行舟似笑非笑地提醒她。
阿竹回過神來,隻見她的魚鈎突然一沉,她将魚竿拽起,是條四五斤重的草魚。
從千鯉湖回來,小菊将魚拿到廚房給周嫂,阿竹直接回了屋,剛倒了杯茶還沒來得及喝,就看到小菊提着一籃子梨進來。
“姑娘,剛才有個男子送了一籃子梨過來。”
“這個時節怎麼會有梨呢,是誰送的?”
“一個護衛打扮的男子,他說他家公子姓沈。”
“姑娘不是咳嗽麼,我去給您炖個冰糖雪梨。”
阿竹看着小菊手裡的梨,心情複雜。
千鯉湖是不是真的偶遇存疑,他又突然讓人送一籃子梨過來,到底有什麼目的?
“姑娘,冰糖雪梨炖好了。”
“放桌上吧,我等涼一點再喝。”阿竹倚在榻上,望着院裡的蘭花盆栽,沒什麼精神。
“姑娘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阿竹搖搖頭,“大概是入了夏,沒什麼精神吧,晚飯我就不在外邊吃了,你給我送進來吧。”
涼風拂在臉上,吹動鬓邊的發絲,阿竹看着院裡的蘭花,上下眼皮打架,很快就睡着了。
阿竹半夢半醒間,感覺自己好像走進了一座華麗的宮殿内,鵝毛大雪飄飛,萬物寂寥,周邊穿着統一制度的宮人神色匆匆,阿竹想詢問一番,卻無人理會她。
阿竹想原路返回,卻聽到一陣細微的喘息聲,猶豫了下,還是朝着聲音的源頭走了過去。
“皇姐,你求朕,朕就幫你……”
那女子聲音斷斷續續的,還伴着低泣聲,聽不完整。
入目是一張大床,淩亂的床榻,地上的衣服,無一不在提示,這屋裡的男女正在翻雲覆雨,滿殿春意。
鸾燭搖曳,一室旖旎,男子白衣勝雪,女子的衣服已經褪得差不多了,露出了一大片如凝脂般細膩的肌膚,兩條腿蜷縮在了一起,睫毛濕漉漉的,臉上還挂着清晰可見的淚痕,臉上的神情似是痛苦,無助,又像是歡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