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雪安望見多魚回來,連忙伸手拉過她:“你去哪了,怎麼這麼久才回來?”
多魚笑着解釋:“那風太調皮了,每次在我快要撿到婉姐姐絹帕時就惡作劇的将其吹的更遠,我跟它耗了一段時間才将婉姐姐的絹帕撿回來。”
多魚将絹帕遞給尹婉:“婉姐姐你的絹帕。”
尹婉接過那髒了一角的絹帕,柔聲對她道了句謝。
周袖的聲音在一旁響起:“茯苓你明日不是要考試了嗎,你的試驗者找到沒?”
一說到這個高茯苓就頭疼,她找了一大堆身體康健之人,就是沒一個願意當她的試驗者,她正為這煩着呢,要是再找不到試驗者,她明日的考試就要黃了。
周袖眼眸一轉:“若不然你問問我二姐姐,我二姐姐最是心善了,指不定她會幫你呢。”
高茯苓不知道她說的“二姐姐”是誰,一臉不解的望着她。
周袖笑着往多魚那一指:“那就是我前段時日剛被大伯父大伯母認回來的女兒,周多魚。”
高茯苓見到多魚,心思就活泛了起來,也沒太聽清周袖說了些什麼,便興沖沖的朝多魚走過去。
她熱情的拉過多魚的手高興的問她:“你剛剛說的話還算數嗎?”
多魚被這突然的變故弄的蒙了蒙:“啊?”
高茯苓急急道:“就是你說你要讓我診病的事!”
多魚這才想起來,可、可她們不是還沒談攏價錢嗎:“記得。”
多魚見随着她這聲“記得”出口,高茯苓臉上的神色明顯飛揚了起來。
“我明日可以為你免費診病!”
多魚傻眼了:“可、可我現在沒病啊。”
高茯苓:“我的意思是明日你喝下毒藥,我給你開解藥。”
多魚沒想到這姑娘說出來的話怎麼恐怖,她雖然很想給她留下個好印象,以便往後的來往,但她實在沒想用自己的命去換這個好印象啊。
多魚的手在她手裡掙了掙,支吾道:“不、不用了,等我哪天身體不舒服了我再去叨擾高姑娘就是。”
多魚不知道這内裡的緣故,可周雪安是知道,在高茯苓出口時,她眉就緊皺了起來,此時更是忍不住的開口:“高姑娘,這事你還是找别人去做吧,我妹妹身子不好,無法承你的厚愛。”
高茯苓對她瞪眼:“你胡說,我摸她脈象,她身體明明康健的很。”
多魚無奈的想,這姑娘八成是聽不懂别人委婉的拒絕。
高茯苓轉過頭來瞪着多魚:“你是不是不想當我的試驗者!”
多魚在心中瘋狂的點頭,是啊,我不想拿命去配你玩啊!
心中雖這樣想,但面上的表達卻還是要委婉些的:“我大姐姐也說了,我身......”
話還沒說完,高茯苓就用力推搡了她一把:“你這個騙子!”
多魚差點被她推到在地,還好一旁的周雪安扶了她一把,要不然她此時可能就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了。
她面上的笑淡了幾分,朝高茯苓望去,誰知這姑娘不是個按常理出牌的,被推的她沒哭,她反而蹲在地上抱着膝蓋哭了起來。
周雪安扶着多魚,眉不快的皺了起來,連一旁向來溫婉的尹婉也抿緊了唇。
在座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世家女,周圍那麼多下人,她如此胡攪蠻纏不僅是對周府的挑釁更是拉着她們陪她一起丢臉!
周袖心中雖也有些不快,但更多的是幸災樂禍:“二姐姐你願意幫婉姐姐撿絹帕,卻不願意幫茯苓這個小忙嗎?”
周雪安冷了臉色:“袖兒這是小忙嗎!”
雖周雪安不是大伯父、大伯母的親生女兒,但周袖還是習慣性的怵這位大姐姐,努了努嘴,最終心不甘情不願的閉了嘴。
多魚望着哭的傷心的高茯苓,想了想還是走到她身邊,低頭望着她道:“你先告訴我,這個所謂的“試驗者”會鬧出人命嗎?”
高茯苓哭的一抽一抽的:“哪會出什麼人命,那毒藥是禦醫提前配好的,若我們這些考試者解不了這毒,那些禦醫會将提前準備好的解藥給那些試驗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