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死她了,從下船到現在她是一口水都沒喝過!
一直與多魚書信來往、打暗語的人就是坐在她面前這個精瘦的男人,金塊。
此人也是金錢的心腹,此次來江城送海貨她特意跟金錢要的這個人。
其他人她不敢信,但此人是金錢的心腹倒是可勉強一信,他對她的忠誠度她不知道,但他對他主子金錢的忠誠度那是不容置疑的。
她從前還沒回周家時就聽說過此人本是一個死刑犯,具體犯了什麼罪不清楚,隻隐約聽說好像是将他周圍的鄰居全殺了,男女老少、老弱婦孺都死在了他手底下。
這人做下的一樁一件都是砍頭的死罪,但金錢卻花了大力氣和大價錢将此人從牢裡贖了出來。
自此以後,此人便改姓改名,然後随了金姓成了金錢手底下一員可用的大将。
這就是多魚為什麼特意從金錢手裡将此人讨來的緣故,她心中一直覺得此人也許會背叛其他人,但一定不會背叛金錢,而此時,不背叛金錢就是不背叛她。
多魚喝完兩杯茶,才透過帏帽望着他悠悠出口道:“那些東西你們放哪了?”
金塊擡着他那張清秀的臉,開口道:“這家酒樓的後院。”
多魚點點頭:“走吧,送貨去。”
在船上時他們能随時更換海貨裡的水,因此也能保證海貨的新鮮度,但此時是在陸地,若不争分奪秒的将東西運到買家那裡,說不定這些海貨的新鮮度會大打折扣。
多魚上了第一輛馬車,後面是接二連三放了海貨的馬車。
他們的大陣仗引起了路人的旁觀,人人都好奇的向他們這邊張望。
一陣風襲來,掀開了馬車簾子的一角,多魚的嫩黃色衣角以及繡着向日葵的繡鞋露在了大衆的眼中。
路人紛紛一愣,皆是沒想到,如此大陣仗的隊伍領頭的竟是一個女子,待衆人回過神來剛想往上順着女子的衣角看她的臉,可視線才轉到女子的臉上他們心裡便失望了,那女子戴了帏帽子,他們根本看不見那女子的臉。
他們祈禱着微風能将女子的帏帽掀起,好讓他們看清這女子的臉,但事與願違,那微風剛拂過女子的帏帽,馬車上的簾子就重新掩上了。
多魚他們将海貨送到江城最大的酒樓,金塊敲響酒樓的後門,片刻,一個小厮狀的人便将打開了來。
待看到敲門的人是金塊後,臉上便笑了起來,忙躬身将他們迎了進來。
金塊和多魚進到院裡,其他人正快速的将馬車裡的海貨往院子裡搬,那開門的小厮見狀立馬叫他身後的人去幫忙。
小厮對金塊作了個揖,待禮行到多魚這裡時,卻不知喚什麼了。
金塊為二人介紹:“這是冬姑娘,你喚她冬東家便是。”
“東家”二字一出口,小厮的眼便閃了閃,雖金塊沒具體介紹這姑娘是哪路上的東家,但能得金塊這般介紹的想必也是一個人物。
小厮立馬深深對多魚作了個揖:“冬東家。”
金塊為多魚介紹面前的這個小厮:“這是蔣掌櫃手底下的幹将,蔣勇。”
多魚朝對方回禮:“蔣師傅。”
蔣勇連忙擺手:“不敢當不敢當。”
多魚笑笑,沒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