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我更清楚。”
此言一出,何頌明顯感覺奧羅拉的身體繃緊,看來芬尼安也察覺到了其中的詭異之處。
拾荒人自殺,提拉星執政官自殺,奧羅拉唯一透露過出行行蹤的老師也死在了蟲族之手,凍結了奧羅拉銀行賬戶後就失聯的銀行家......
一切的一切,都像幕後有一隻手在操控一切,那人沒有掩飾自己的手法,隻要有心去查必能查到,但就是叫人找不到他痕迹。
現下,隻有芬尼安手上的“委托人”這一條線索。
之前奧羅拉就對何頌說過,隐藏在背後的人極有可能在政治場有話語權的同時,在軍部也有相當的勢力。
但帝國的政治場上和軍部裡是不會有這種人,至少明面上沒有這種人。
要揪出這人,依賴所謂的“一鍋端”根本行不通,還極有可能打草驚蛇。
眼下,如果是借助芬尼安的幫助,讓他去接近那位委托人,然後順着這條線索......
何頌在短時間裡想了太多,回過神時候,奧羅拉和芬尼安已經開始喝上了。
何頌一時間覺得有些懷疑人生,她是不是太過于深思熟慮了?似乎有些時候,奧羅拉這種的行動派反而更适合采取措施。
奧羅拉灌下一口恒星之落,何頌默默看了看自己隻喝了一口就沒再動過的那幾乎還是一滿杯的酒,選擇無視它。
奧羅拉說到:“星球本源你照賣,我隻要委托人的線索。”
芬尼安依舊是一副散漫随意的态度,他伸出手,用手勢比了一個“1”。
“100億有點多,便宜點吧。”奧羅拉搖搖頭,何頌心想這筆交易将是完全的私下交易,公主和海盜的私下交易,金額太大确實不太好操作。
但芬尼安也同樣搖搖頭,說出來令人不解的話:“奧羅拉小姐,我這次要的可不是錢。”
“......芬尼安小哥,我再重申一遍,我真的對你沒興趣。”奧羅拉的聲音有些無奈,她的态度已經很明确了,但芬尼安确實有些難纏。
何頌有理由相信,如果不是芬尼安對奧羅拉圖謀不軌,他根本不會把這件事向别人透露分毫。
“我沒打算說用委托人的信息來換和你戀愛或者其他什麼的,奧羅拉小姐,我想要的隻是一個答案。”
芬尼安的這句話,讓奧羅拉從無奈變成了疑惑:“答案?”
“對,你知道是什麼問題的答案,我相信你也想知道它,不如我們一起來求證?”
“不好意思,換一個吧,我現在暫時還不想知道它。”
“暫時?呵呵,有這兩個字就足夠了,我們可以日後再來談談。”
“......可以。”
聽着兩人你一句我一句,有來有往的,何頌隻覺得滿頭霧水,這兩人糾結在打什麼啞謎?
何頌有些無聊,想着等這兩人打完啞謎再參與對話,她一邊聽着他們的對話,一邊開始下意識地觀察四周。
酒館和她進來時沒什麼變化,那位歌手依然在角落裡低聲歌唱,何頌正遠遠地試圖研究她手裡的樂器,突然間隻覺得汗毛倒立。
何頌側身向酒館門口看去,她坐的位置隻能看見一個人走進了門口,正在環視酒館内部一周。
“今天我還有事,不如改天再詳談?反正我和委托人約的時間還早着呢。”
“行,那我們——”
“我去布萊克!”何頌手上動作比腦子還快,她把奧羅拉扯下椅子,同時還站起身以求隔絕門口到奧羅拉身上的視線。
下一秒,布萊克的的目光就鎖定到了何頌,她沒有移開視線,遙遙與他對視,嘴裡卻還輕聲對已經蹲下奧羅拉說道:“奧羅拉,你從後門出去。”
“好。”不需要過多的解釋,兩人現在默契十足,雙方很快地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何頌已經暴露了,奧羅拉沒有,她的發色是絕妙的掩護。
公主與海盜,這可足夠上莫裡斯日報頭條,布萊克這人說得好聽是剛直不阿,不好聽就是嚴肅死闆,讓他發現準沒好事。
布萊克很快也發現了沒有來得及躲開的芬尼安,何頌看見他眉頭狠狠皺起,随即大踏步向他們走來。
真完蛋!
何頌知道芬尼安讨厭自己,所以當他選擇起身站到何頌前面時,她還是略微驚訝了一番。
“芬尼安.瓊恩,身為通緝犯卻敢大搖大擺出入莫裡斯星公共場合,是在挑釁帝國的威嚴嗎?”布萊克語氣嚴肅可怖,是何頌從沒見過的神态,他向芬尼安身後掃了一眼,再次和何頌對視的那一秒,何頌隻覺得自己宛如被蛇纏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