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我約你定期聚餐和聽音樂會嗎?”
“還有平常學校的午飯時間。”
赤司玉子補充道。
“你這...看起來對于解除婚約能不能成功也并不在意。”
迹部景吾此時是真的覺得他未婚妻的想法有些奇怪了。
“我本來也沒想着會成功。”
赤司玉子很直白地說:
“我和你的婚約原本就是是雙方長輩在很早的時候定下來的,你我也都不是任性的人,當然不會去拂長輩的意。而且,這麼多年你也沒有說過自己有心儀的其它聯姻對象,我也覺得你是個有擔當的人,所以我今天也隻是試一試。”
“那如果我答應了你解除婚姻,你會怎麼做?”
迹部景吾忽然想到了什麼,沉聲問。
赤司玉子先是沉默了一會,随後一字一句地說:
“我會謝謝你的成全。”
“——刺啦”
“誰在那裡?”
迹部景吾皺眉看着不遠的樹,原來是裴青春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樹枝,隻聽見她發出了“哎呀”的聲音,随後,她在赤司玉子和迹部景吾虎視眈眈的目光中從樹後走了出來,一下子成為了他們的焦點,吓得她顫顫巍巍:
“我...我不是故意的。”
臉通紅的少女低頭,弱弱地說:
“我就是來給赤司社長送計劃書和還手帕,你們圍棋社副社長說你可能在網球部,所以我本來就是要去網球部,結果就遇見你們在這裡...說話...”
裴青春一邊解釋着聲音一邊又弱下去了,藤原佐為在誰都看不到的原地扶額:
“小春,你這是越解釋越亂了。”
沒看見那個迹部景吾眉頭都皺的可以夾蒼蠅了嗎?
畢竟是家教良好的迹部大少爺,他隻是深吸一口氣,并沒有對裴青春橫眉豎眼,而是問赤司玉子:
“她是你的客人?”
“啊,是的。”
赤司玉子忽然笑了,笑容是迹部景吾幾乎沒有見到過的“開朗”。
“她是我的朋友。”
赤司玉子上前,挽住了裴青春的手臂,看着迹部景吾,眼睛裡帶着灼灼的笑意:
“我想告訴你的是,不管你看不看得慣,我都要和這家夥去考職業棋士!”
她的笑容完全失去了大家族教導中的那些優雅和貴氣,可是迹部景吾卻覺得,此刻的赤司玉子,讓他一直平靜的心,泛起了一絲漣漪。
于是他下意識地咳嗽了一聲,眼神卻是了然和縱容:
“你終于決定了。”
這一天終于來了,他還以為赤司玉子要放棄成為職業棋士的夢想了。
他也終于明白為什麼赤司玉子忽然說要解除婚約了,她隻想以“赤司玉子”的名義,做名為“赤司玉子”職業棋士。
所以...不愧是,他的未婚妻啊。
而被拉着手臂的裴青春,看着兩人之間忽然變好的氛圍,丈二摸不着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