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把她抓回來了?”
正在默默地和自己下棋的小坂田朋香看見赤司玉子把樂不思蜀的某人拖了回來,頗有些意外:
“我以為這家夥根本沒人能把她弄回來,畢竟立海大也算是她的舒适區了。”
作為發小,小坂田朋香自然是知道真田弦一郎和裴青春的關系,以對方那妹控的程度,裴青春就算是在立海大那興風作浪他都會給她保駕護航。
沒想到赤司玉子能從對方手中把孩子給架走,她覺得她對赤司玉子的佩服再一次加深了。
“你說真田?他敢管再說。”
對于自己劍道上的同門,赤司玉子還是較為霸道的。
“所以要開始特訓嗎?”
雙馬尾少女将棋盤清空,笑着問。
“當然。”
兩個人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圍棋的特訓,與此同時裴青春在一旁默默地在心中和佐為暴風哭泣:
“嗚嗚嗚!我也沒說不特訓啊!我隻是想多看看比賽嘛。”
“小春,雖然我理解你,但是玉子也是為你好。”
佐為同樣有些遺憾:剛剛他真的看得太投入了,這是第一次沒有滿腦子都想着圍棋,裴青春或者進藤光的事情,況且剛剛那一局他還沒有看到最後,也不知道是誰赢了呢?
他看着一臉憂傷被拉去和赤司玉子對弈的裴青春,突然想起來:
咦?他好像不一定要一直跟着裴青春啊,畢竟他的活動範圍還是挺廣的,所以他完全可以回到球場把那幾場比賽看完?
要不...就這麼幹?
他跟到桌邊看了一眼棋盤,發現裴青春的起勢還算是正常,沒有出現什麼亂七八糟的走法,想了想,他開口說:
“小春,你先在這特訓吧,我想回球場看完比賽。”
“诶?!好過分啊佐為!我不是你最愛的小寶貝了嗎?”
裴青春面上一臉沉靜,實際上内心已經是委屈巴巴的,如果心裡的表情可以具象化,佐為就能看見他的小棉襖淚流滿面的樣子。
然而,經過了這麼多的風吹雨打,佐為表示他也開始沒有心了。
“加油,小春,我相信你!”
于是他再不顧裴青春的挽留,直接飄走了。
“佐...太過分啦!”
有着蘋果臉的少女無奈地用眼角看着佐為最後的一抹衣袖離開,終于朝現實低頭。
“怎麼垂頭喪氣的?打起精神,不然明天你也别想開溜。”
赤司玉子感受到了對面裴青春浮動的表情,眉頭一挑,直接堵了她一條路,吓了對方一跳。
“诶?”
裴青春蒙蒙地看着自己原想的那步棋路被毫不留情地堵住了,知道對方開始動真格了,這才趕緊讓自己進入狀态,不再東想西想。
“這才對嘛,這才是特訓。”
赤司玉子收起了剛剛那一瞬間淩厲的氣勢,棋路也回歸了平穩。
而另一邊的佐為回到了網球場上,正好趕上了第三場,于是他津津有味地“坐”在觀賽的椅子上一直看着,雖然沒有裴青春的講解他無法完全看明白場上的形式,但漸入佳境,在圍棋上無所不能的大腦換到了網球場上,竟然也開始無師自通了。
于是他就這麼一直看下去了,看到了賽末點,還看了一場搶七,直接把之前還想着要回去看一眼裴青春的想法給抛之腦後了。
當夕陽的餘晖将一切都映照成了橘色,佐為意猶未盡地從相互握手的雙方隊長身上移開視線,這才忽然發現天色已經那麼晚了,他猛地“蹦”了起來:
“完了完了完了!我竟然錯過了小春的特訓!”
他急匆匆地飄回了秀德所在的休息區,當然現在是圍棋特訓室,進去他就看到裴青春雖然臉上郁悶但眼圈并沒有的迹象,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氣:他現在最怕的就是自家這個小棉襖動不動就會因為輸球而哭的壞毛病。
“怎麼樣小春?”
孩子沒哭,心中放下了一塊大石頭的佐為便輕輕地飄了過去,一邊問一邊看了一眼棋盤,一下子就算出來了裴青春僅以半目之差輸了棋局。
“隻是差一點就赢了。”
小姑娘在心裡悶悶地說,佐為安撫地“摸了摸”她的腦袋,仔細地看了看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