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就算真有無賴，我也能用電鋸把人趕走。”雲玄補充道。

他也不是傻子，隻要有一丁點苗頭不對，他是會掏電鋸的。

更何況他現在是煉氣二層了，可以用不少小法術了，就是苦于沒有工具罷了。

到了魚攤，雲玄想切魚，姜玉卻重新買了一條小一點的魚。

“那魚是我們倆吃的，你不許分給别人。”

“……行吧。”雲玄看着姜玉新買的魚。

他原本打算将魚割下四分之一給孩子，折起來也就一斤重，但姜玉新買的魚卻有二斤重了，算起來，還是姜玉送出去的比較多。

姜玉準備将魚給孩子的時候，那孩子卻擺擺手：“謝謝叔叔，不要這麼多，給我一點點就好。”

女孩子比了自己一根小拇指的長度，眼睛很亮：“我們還不起的，你給我這樣一點點就好了。”

姜玉蹲下身：“送你的，不要你還。”

“我不要那麼多。”小女孩一直重複着，“就一點點就夠了。”

姜玉無奈站起身：“那好，我帶你回去吧，到家了給你媽媽。”

“好，叔叔跟我來。”那女孩拽着虎皮帽，蹦蹦跳跳地在前面走。

雲玄心情一下子變得很好，隻是送給了這個小女孩一點點魚，卻可以一下子被這個女孩快樂的心情感染。

出人意料的是，女孩子并沒有帶他們到通鋪樓，而是去了小區樓，不過是戶型最小的那一棟。

“媽媽，小姨，我帶魚回來啦！”一進門，小女孩就樂呵呵地往裡跑。

這個房間很小，隻有十幾平米，一打開房門就是櫃子，往裡走幾步就是床。

床邊，一個女人正在喂另外一個女人喝藥。

“媽媽，媽媽，藥苦嗎？我們今天喝魚肉粥，喝了魚肉粥就不苦啦~” 小女孩開心地往床上跳。

床上的女人咳嗽幾聲：“你這孩子，又跑哪裡瘋了，喊的什麼魚，你是不是又跑去菜市場糾纏售貨員阿姨了？我不是讓你不要過去的嘛，給人家添麻煩。”

“我帶回來了，魚，媽媽。”小女孩嘻嘻笑着。

姜玉走了過去，将魚遞給床邊的女子，床邊的女子沒有接，她吓了一跳。

“你們是？”

“我們是送魚的。”姜玉随手将魚放在了桌子上，轉身就走。

“哎，這是……”躺在床上的女人看了自己妹妹一眼：“這是人家的魚。”

妹妹反應過來，立馬拿了魚追了出去：“兩位先生，我們不能要。”

“沒事，拿去吧。”雲玄朝後招了招手，沒有回頭。

妹妹沒追上人，提着魚回去了：“姐姐。”

女人又咳嗽幾句，教訓小女孩道：“霧熙，你怎麼能跟人要魚呢？媽媽和小姨能掙錢，等媽媽好了，就能買魚了。”

看到媽媽闆着臉，霧熙哭了起來：“媽媽，你都病了一個月了，家裡沒吃的了，你最喜歡吃魚肉粥了。”

看自己女兒哭，女人又不舍得，她摟着小女孩輕聲安慰，又抱歉地看着自己妹妹：“小妹，真對不起你，咱們好不容易才攢了錢住進來，我這一病，很快又交不起房租了。”

“姐，咱家就剩咱們三個相依為命了，說這麼見外的話幹嘛。你也别說霧熙了，她也是心疼你，這魚是那二位好心人送的，還留了些米給我們，待會兒我煮個魚肉粥。”

女人心疼道：“煮粥又得用電費，我明天得去工地上班。”

“别呀，姐姐，你這病就是累出來的，都是你之前在工地太拼了。再歇歇吧，歇好了再去，下個月我們先回通鋪樓住着，攢夠了錢再搬進來。不說了，我去煮魚肉粥了。”

……

那廂，回了公寓後，雲玄又把姜玉推進浴室：“你快洗洗，一身血腥味，别污染了沙發。”

“你跟我一塊。”姜玉拉着雲玄的手腕：“你一身豬糞味。”

“你說什麼呢！”雲玄一副震驚的樣子：“你竟然說我一身豬糞味！”

姜玉眼睛滴溜溜地轉，心虛道：“我沒說，你聽岔了，我是說别浪費水，我們一起洗。”

雲玄目光幽幽，看得姜玉逐漸松開了手。

關上了浴室門，聽到裡面傳來的水聲，他這才放心，趕緊從空間裡把水果，蔬菜和魚全都換了出來，順便還檢查了那些蔬菜水果的生長情況。

原以為用靈泉水澆灌，那些蔬菜水果長得會很快，沒想到生長速度跟現實也差不多。

果苗沒什麼動靜，蔬菜種子倒是冒了些芽。

雲玄又往上面澆了些靈泉水，希望能盡快吃到靈泉水養出來的蔬菜。

對了，土豆，土豆得種一些，土豆長得多快呀。

雲玄又挖了些坑，切了一些土豆塊挨個丢進去，蓋上土後依次施了化肥，又澆了靈泉水。

擔心姜玉出來發現異常，他不敢多耽擱，迅速将意念收回，開始洗菜和魚。

把螃蟹蒸上，把魚湯熬上，姜玉也濕漉漉地從浴室出來了。

“你看下火，大概半個小時就好，我去洗澡。” 雲玄進了浴室，剛把上衣脫了，就聽到了身後的開門聲。

一轉頭，他跟姜玉大眼瞪小眼。

姜玉有些遺憾：“來早了，褲子還沒脫。”

雲玄：“……”啊？

他把放到褲腰帶上的手拿了回來：“你不是已經洗完澡了嗎，怎麼又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