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
雲玄略微驚訝地看向牧鷹娥。
這個養着鷹戴着羽毛的高大女人,竟然是個女巫。
起猛了,見到以前隻在電視上才會出現的,活的女巫了。
對于衆人的議論紛紛,牧鷹娥沒什麼表示,她賣掉了幾隻獵物以後,走到了門口。
一隻灰色蒼鷹落在了她的肩頭,叼了隻老鼠給她,她摸了摸那隻鷹的頭,拿了些新鮮的肉喂給對方。
啊?老鼠也吃嗎?
雲玄臉皺了起來,應該不是人吃的吧,可能隻是留着給鷹吃的。
賣電器耽擱了點時間,按照租馬的價錢,雲玄又痛失了50常規值。
還有一個電飯煲沒賣出去,雲玄暫時不打算繼續賣了,反正錢夠了,他得先把馬還回去,不然又得平白損失錢。
結果到了門口,他四處找,卻怎麼也看不到他拴着的那匹馬。
這似曾相識的一幕,就如同他站在發電機的門口,痛失他送外賣的小電驢。
所以他租來的馬這是丢了?
這可不興丢啊,他丢了損失都是算他頭上的。
50常規值一小時的千裡馬,賠起來要多少錢,他簡直不敢想。
雲玄立即找了守衛過來,守衛拿着筆記記錄着案情。
牧鷹娥還在一旁站着,見狀,她開口道:“我可以幫你找那匹馬。”
她的聲音非常滄桑,嗓子裡像是有磁鐵在互斥,是那種非常典型的煙嗓。
“達奇一直待在房頂上,那隻馬的方向它能看到,它可以為我們指路。”
有人幫忙當然是好的,雲玄道:“那就麻煩你了,請這位……呃……達奇,幫忙指路。”
“指路自然是要指路的,不過你能付我多少報酬呢?” 牧鷹娥詢問道。
雲玄:“……”神秘的巫女摘下了她神秘的面紗。
“100常規值可以嗎?” 雲玄試探着報了個價。
牧鷹娥颔首:“可以。”
她肩頭的蒼鷹叫了一聲,很快飛了起來。
牧鷹娥:“跟着達奇。”
一行人跟着那隻鳥的蹤迹,一直來到了通鋪樓。
到了通鋪樓以後,蒼鷹在樓頂盤旋着,視察着樓下的情況。
基地守衛和雲玄也一棟棟樓走過去,尋找着那匹白馬。
蒼鷹突然叫了一聲,俯沖而下。
“馬匹在那邊。” 牧鷹娥沉聲道:“在64号樓那裡。”
幾人跑到64号樓,看到蒼鷹正落在一個鐵青色的燈座上,而有幾個閑散的男人正圍着一匹白馬。
看到基地守衛後,一個瘦小的男人突然跳上了馬匹,牽動起缰繩縱馬馳騁。
結果還沒跑出樓間巷子,就被從另外一邊趕過來的基地守衛堵住了去路。
經過一番混戰,幾人被基地守衛扣下了。
瘦小男并不甘心:“我們犯什麼事了,你們就來抓我們?”
“是啊,是啊,我們又沒犯事。”其他幾人也附和着。
基地守衛冷聲道:“偷盜他人财物,跟我們去審訊室。”
“我不去,我沒有偷盜财物,這馬是我的。”瘦小男扭動着手腕,并不肯就範。
這時,養馬人接到消息,騎馬趕了過來。
“小白,你受苦了,小白!”
那白馬見主人來了,忙迎着主人去了,一人一馬抱着頭,場面還挺溫馨。
守衛員凜然看向瘦小男:“你還敢說這是你的馬?”
瘦小男低下了頭顱,無話可說。
忙活了好幾個小時,連午飯都來不及吃,又是去審訊室,又是去交易所付錢。
下午4點多,雲玄才拖着疲憊的腳步往小區走,手上還拎着從菜市場買來的螃蟹。
到家以後,發現姜玉已經回來了,正坐在沙發上擦頭發。
“阿玄啊,你上午忘記把手環拿走了,趁現在交易所沒關,我們去把任務值轉了吧。”
雲玄将螃蟹丢在水池裡,癱坐在椅子上:“我現在有點累,你去基地交易所轉賬吧。”
“行。”姜玉起身把手環接了過來,他看了看雲玄的臉色:“怎麼灰頭土臉的,你今天玩泥巴了?”
“是啊,我玩泥巴了。”雲玄敷衍道。
姜玉面色動了動,卻沒再說什麼,換了衣服出去了。
雲玄看向空蕩蕩的門口。
若是有緣,能多在一起幾天也可以。
若是無緣,分開了也就罷了。
他稍微歇了會,起身将螃蟹洗洗刷刷,放到蒸籠上蒸着,又煮了米飯,炒了個簡單的小菜。
等門再開的時候,螃蟹已經蒸好了。
姜玉将羽絨外套脫了,放在沙發背上:“我買了水果回來,蘋果,藍莓,橙子。”
“放櫃子裡吧。”雲玄将兩盤蒸好的螃蟹放到桌子上:“飯好了,可以吃了。”
吃飯的時候,兩人一時無言。
最後,姜玉忍不住,小心翼翼問道:“阿玄,你生氣了?”
“沒有。”雲玄搖搖頭。
他沒有生氣的理由,他如果生氣,那他就是個笑話。
姜玉:“真沒生氣?”
雲玄:“真沒生氣。”
姜玉:“為了證明你沒生氣,你親我一下。”
雲玄:“……”
吃過晚飯,雲玄又去沙發旁打坐。
一睜眼,面前漆黑一片。
竟然是幻境,他這是走火入魔了?
雲玄暗道不好,他到底是什麼時候生出的心魔?
漆黑的幻境中,一個高大的影子将他摟住了,姜玉的聲音響起:“阿玄,本座還算鐘意你,但你不是爐鼎,不能幫我快速修煉啊。”
那聲音清冽,溫和,帶着遺憾和歎息。
察覺到探進衣襟裡的手,雲玄沒動。
這個幻境是修仙那世的一個場景,那個時候,他跟姜玉認識才幾年,平常他在宗門灑掃,偶爾被姜玉召喚過去。
姜玉問他:“阿玄,我把你變成爐鼎好不好?”
确實,姜玉的确問過他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