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玄啊,我今天是來跟你道歉的。”方易打開啤酒瓶蓋子:“以前是我不懂事,我現在經曆了末世的毒打,已經學乖了,我拿這酒給你賠罪。”
說着,對方就拿着啤酒瓶,想給雲玄的杯子裡倒啤酒。
姜玉一伸手,把雲玄的杯子堵住了。
方易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雲玄,我特意跟你道歉,還主動分享啤酒給你,你這是不給我面子。”
雲玄吃了顆花生米,淡然道:“我不會随意喝别人給的東西。”
“你這是懷疑我下毒!”方易臉紅脖子粗的,“好,那我就喝給你看!”
他咕嘟咕嘟,很快就将半瓶啤酒喝下了肚子:“這下子你信了吧。”
姜玉頭都沒擡,言簡意赅:“滾。”
“不是,我在跟雲玄講話,你插什麼嘴,你又是他什麼人?”方易不滿地嚷嚷道。
姜玉看向雲玄,雲玄抿了抿嘴。
該說姜玉是他朋友呢,還是說是他室友呢,或者說是睡在他隔壁的兄弟?
他現在跟姜玉的關系,算是他是金主,姜玉是金絲雀,但是這種事情,說出去不好吧……
在姜玉的凝視下,雲玄吞吞吐吐,最後吐出了“保镖”二字。
姜玉先是愕然,最後很是不開心地扯起一邊嘴角,語調悠揚又不甘:“哦——原來我是你的保镖啊——”
“隻是保镖,你别插嘴。”方易依舊不肯走:“雲玄,這瓶啤酒可是好啤酒,要200常規值,這麼貴的東西我都請你,我這麼有誠意,你難道真不給我面子?”
雲玄搞不清楚對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方易不是好東西就對了。
他冷聲讓對方離開,但方易卻堅持要糾纏。
雲玄眯着眼睛:“方易,現在是末世,訛人的人可沒有好下場。”
“我沒訛你,我是誠心要道歉的。”方易舉手發誓,仿佛真的誠心誠意。
但雲玄可不會信他,他輕輕掃了一眼方易的膝蓋:“這樣子,我先把你腿打斷,然後再跟你道歉,并且要求你必須得原諒我。”
他話音剛落,姜玉長腿一伸,坐在凳子上就把方易掃倒了。
方易踉踉跄跄想爬起來,結果又被姜玉掃倒了。
如此反複幾次,姜玉也不打對方,就是一直把對方往地上掃,不給對方爬起來的機會。
雲玄拿着花生米的手抖了抖。
姜玉這家夥,該不會生氣了吧。
對方好像除了平常會戲耍他,對待其他人,從來沒有戲耍的心思。
不知第多少次爬不起來後,方易幹脆趴在地上不起了,他揚聲道:“好啊你,雲玄,你真是翅膀硬了,竟然讓你的保镖虐待我。”
聽到保镖兩個字,姜玉更生氣了,直接狠狠一腳踩下去。
方易抱着腿,疼得嗷嗷叫喚,眼看又要被踩,他似乎受驚過度,悶哼一聲,兩眼一翻,竟然直接吓昏過去了。
姜玉不再理他,隻默默地吃着飯,異常地安靜。
雲玄此時也沒心思管方易,他有一筷沒一筷地吃着烤茄子,時不時地偷看姜玉的臉色。
姜玉神色如常,仿佛并沒有什麼事情。
結果等一回到房間,姜玉就開始搬自己的東西。
他把枕頭拿了,床單徒手撕下來一半,看他的神情,似乎還有些想把被子也撕了。
雲玄揪着心,站在牆邊窩囊地看着。
待會兒撕完了被子,姜玉該不會連他也撕了吧……
好在姜玉并沒有撕他的想法,甚至也沒去撕被子。
姜玉從櫃子裡另拿了個毯子,把這幾樣東西搬到了客廳。
他在沙發上把半張床單鋪好,又鋪上枕頭,然後人躺上去,被子一蓋。
完了完了,姜玉真生氣了。
雲玄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阿玉,你怎麼躺這了?”
“保镖就要有保镖的自覺,我作為一名保镖,歸屬地就是客廳的沙發,我沒有睡在床上的資格。”姜玉頭都沒回,側躺着說。
雲玄:“我覺得這個床你還是可以睡的,畢竟……”
姜玉豎起了耳朵。
雲玄:“畢竟床很大,可以裝得下兩個人。”
姜玉剛擡起的半個腦袋又落回去了,他幽幽道:“床大是床的問題,不是我這個保镖可以僭越的理由。”
雲玄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但我覺得你可以睡呀。”
“你又不要我侍寝。”姜玉一動不動:“你從來也不主動,明明就花那麼多錢養我,還總是喜歡暴殄天物。”
雲玄:天地良心,現在這頻率已經很可怕了,誰家天天大項目啊,人家項目都以星期計,就他們是按小時計的。
算了,明天再哄,今天正好休息休息。
抱着偷懶的心态,雲玄回了房間。
反正客廳有空調,還鋪着羊毛地毯,冬天睡也不會冷。
回了卧室,雲玄的手放在門把手上,他猶豫了5秒鐘,最後還是沒關門。
總感覺,如果把卧室門關了,把宗主關在門外的話,會發生特别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