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病。”花如赢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我缺愛。”
雲玄給了他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這世上缺愛的人很多,你可以跟他們多交流交流。”
花如赢笑着看過來:“我想有個人愛我,就像他愛其他人那樣。”
一聽這話,雲玄心裡冷笑一聲。
果然,花如赢還真是一點沒變,還是想要姜玉的愛,還是要為了姜玉而殺他。
“花如赢先生,如果你想許願的話,我建議你起個壇,再擺上些瓜果,對着神明認認真真地許個願,也許那樣子會奏效。” 雲玄淡然道。
花如赢眼裡閃着淡淡光芒,就像真的是在朝神明許願:“你不能愛我嗎?我好好地追一追你,也許你可以愛我。你不愛我,難道要愛你那位室友嗎?那樣不好,古書有雲,室友是不能相愛的。”
“有考慮過去挂個急診嗎?精神病院大概會收你這樣的缺愛患者的。”雲玄回道。
花如赢這是被奪舍了吧,好好的一個高嶺之花,怎麼突然病成這樣了?
不正常,這很不正常,太癫了。
花如赢卻好似完全沒聽懂雲玄的嘲諷,隻是自顧自地繼續說:“我以前一直很不明白,為什麼我不開心,為什麼把想做的事情做到了,我還是很不開心,但是現在我懂了。雖然花了很長時間,但我總算是明白了。你喜歡紅玫瑰嗎?我特地種了紅色玫瑰,也許它會開花的。”
??
雲玄就不懂了,這跟紅玫瑰有什麼關系?
花如赢還在那喋喋不休地說着。
他說他犯了錯。
他說他去了很多城市,才找到紅玫瑰的種子。
他說他細心澆灌着,等着花朵長成,雖然現在玫瑰還沒長出,但是已經有花苗長出來了。
雲玄也算認識了對方三輩子了,還真從沒聽花如赢說過這麼長,這麼久的話。
“請停一下。” 雲玄打斷了對方的話:“花如赢理事,我再強調一遍,我說服不了姜玉,他愛怎樣就怎樣,你不必在我這裡浪費時間了,請回吧。”
花如赢這才從滿是玫瑰的思緒中回過神來,他有些無奈地笑了:“你還真是寵你室友。”
不是,蒼天呐,大地呀,這跟他寵不寵姜玉有半毛錢關系嗎?
雲玄是真覺得花如赢瘋了,他完全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麼。
“那麼你要加入基地守衛嗎?”花如赢問道:“我可以讓你當第一小隊的隊長。”
“沒興趣。”雲玄冷淡臉:“請回吧。”
“别那麼急着拒絕。”花如赢坐到桌子邊,慢慢喝着那杯碎茶:“你再好好想一想。”
“要他想什麼?”姜玉的聲音突然傳來。
雲玄回頭看向門口,就見剛進屋的姜玉彈射起跳,直接朝花如赢攻了過去。
啊?這就打起來了?
他連忙将周圍的杯子碗等易碎品都收起來,免得損失了。
一邊收拾,一邊朝那兩人瞄去。
不得不說,這兩人打架,是真好看啊。
兩個都是大美人,一個嬌嫩如粉薔薇,一個豔麗似紅玫瑰。
姜玉的桃花眼真好看,這滿眼的殺意就跟愛意一樣,而花如赢眼底的那顆淚痣,絕了,甚至對方激動的時候,眼尾還會泛紅,就比如現在。
看着花如赢眼尾的一抹淡紅,雲玄又想起他初見花如赢的那日。
當時,他也不知怎的,好像惹得姜玉生氣了。
姜玉把他關在合歡宗裡,沒讓他回宗門,他就隻能在合歡宗裡到處逛。
逛到一處池塘的時候,正好見到一個紫衣之人正在亭中池邊喂魚。
他百無聊賴,于是站在池邊遠遠瞧着對方。
瞧了許久,那紫衣之人才擡眸,那绮麗奪目的一張臉,瞬間就驚豔到了雲玄。
合歡宗裡的人都穿着豔麗,大紅大紫大綠大橘的,一個個也都長得漂亮,一溜眼瞧着,全是花孔雀。
雲玄自己的宗門也有不少美人,但雲玄活了這麼久,從沒見誰把紫色穿得那麼好。
看到雲玄臉上驚訝的表情,紫衣之人眼尾一紅,更顯得美人絕色。
雲玄當時還覺得跟對方對視挺不好意思的,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誰不喜歡看美人呢?
于是他站在水邊巍然不動,就繼續看花如赢喂魚了。
當時第一面,花如赢看起來好像也不讨厭他。
結果等到了第二面,兩人被姜玉帶到一起,知道了彼此的身份後,花如赢看他那個冷和恨呀……
果然,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從回憶中回過神來,此時此刻,雲玄很想吟詩一首,贊詠兩位美人,可惜他文化水平一般,隻能驚呼一聲:
卧槽,兩個大美人互毆了,刺激。
當牆壁被轟碎的時候,雲玄突然覺得,其實也大可不必這麼刺激。
他趕緊朝那破碎的牆壁處看了一眼,還好還好,沒把牆壁轟穿,不然跟隔壁的周雪竹來個大眼對小眼,那就不是一般的刺激了。
姜玉一個飛踹,又打碎了一面牆壁,他沉聲道:“你趁我不在,闖到我家裡來做什麼?”
花如赢目光一凜:“我是有事來找雲玄的。”
“你少找他事,他跟你不熟。”姜玉聲音越發冰冷。
看着在房間裡打到快要飛起的兩人,雲玄微微擰起眉頭。
這是怎麼回事,姜玉都已經是10級異能者了,怎麼看起來好像跟對方戰力差不多呢。
上一世,姜玉明明就是基地第一強者,花如赢是打不過姜玉的啊。
這一世的花如赢是怎麼回事,難道對方找的不是什麼玫瑰種子,而是找到提升力量的寶物了?
既然一打一打不過,那就二打一呗。
雲玄也不多想,當即加入了戰場。
誰知他這一加入,花如赢竟然不打了。
花如赢理了理頭發,露出光潔漂亮的額頭,又拍了拍身上沾着的牆灰,然後慢條斯理地理起袖子來。
姜玉也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怎麼不打了,怕打不過?”
“一打二當然打不過。”花如赢看向雲玄:“你們這樣,未免不公平了些。”
雲玄指指牆上的大洞:“花如赢,你把我們家的牆壁轟碎了,這是非常不好的行為,你得賠錢。”
“你也得讓他賠。”花如赢指指另外兩個大洞:“我隻砸出了一個大洞,他卻砸了兩個大洞。”
姜玉輕笑道:“這本來就是我家,哪有我自己賠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