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偉莊嚴的大殿前,一片人海,旌旗飄飄,戰聲如雷鳴般回蕩在空中。
皇帝和衆位大臣站在階梯盡頭,看着沈海和譚守傑等人上前辭行。
“聖上萬歲!”
“衆位愛卿快快平身!”皇帝扶起沈海和譚守傑,“邊疆的安定還望諸位多費心,朕替邊疆的百姓多謝各位将軍!”
沈海:“臣定當竭盡全力保護邊疆!”
譚守傑:“臣也必定死守邊疆!”
邵盛略過了沈海,看向了譚守傑,“戰場兇險,譚将軍要多加保重啊!”
說着邵盛看了眼譚守傑身後的将軍們,不知是在說誰。
譚守傑一愣,也不知這邵盛是何意思,隻當他是為自己送行,也回道:“多謝中書令關心!”
“好!姜國有諸位愛卿,百姓定能安居樂業,衆位愛卿此去一路順風!”
衆人謝恩後各自上馬,霎時鐘鼓齊鳴,衆位将士往城門口走去。
譚謹在響徹雲霄的鐘鼓聲中上了馬,不舍地回頭看向了大殿的轉角處,方昭清正立在此處,見譚謹看向了自己,立即開心地笑了,兩人對視了良久,眼中均是隐藏在微笑中的不舍。
聽見父親出發的指令後,譚謹才回過了頭,直視前方跟着父親離開,再也沒回頭看向身後的方昭清。
方昭清在此處立了很久,一動不動的看着譚謹離去的方向,因此也沒有看到身後的方昭溪。
方昭溪看着隊伍離開,直到隊伍的最後一個人也看不見了,才看向前方的方昭清,一時之間不知在想什麼出了神。一旁的山丹輕輕喚了聲:“公主?”
方昭溪擺了擺手,然後轉身離開了,留下方昭清一人立在此處,看着已經沒有譚謹的方向。
沈海等人出發後一直沒看到張千,陳其武疑惑的問道:“大哥!老五怎麼還沒來?”
“阿甯說讓我們先走,他馬上就來!”
“這小子幹什麼去了!”陳其武說着就聽見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往後一看,原來是張千正騎着馬追上來。
等張千走近,陳其武趕緊問道:“你小子幹什麼去了!”
張千還未來得及回答,陳子洵就出聲道:“阿甯!”
幾人擡頭往前一看,沈安甯正騎着馬立在城門口。
譚家父子看見也看見了沈安甯,猜測沈安甯是來送沈海的,于是向沈海辭行,帶着自己的隊伍先一步走了。
陳其武幾人立即走近沈安甯,先是陳其武開了口笑道,“阿甯,你是打算和我們一起回平川嗎?好啊!這洛京城哪有平川舒服!”
沈安甯笑了笑,“遲早我會回去的!不過不是現在,我是來等張叔的!”
聽了沈安甯的話,沈海和陳家父子都看向張千,張千從懷裡拿出一卷紙給沈安甯,“這就是洛京城和城外的水路圖了,阿甯懷疑瘟病的兇手是通過水路下的毒,不過阿甯我們都離開洛京了,你一個人在洛京,這事還是交給别人去查吧!”
“水路?”陳子洵想了想,“對啊!阿甯,你一個人太危險了!”
“我知道了!你們放心吧!我有分寸的。”沈安甯把水路圖收了起來。
沈海看了眼沈安甯,然後就走向了隊伍的前方。陳其武見狀,也準備跟上去,隻是又突然想起什麼,回頭道:“今後就你們幾個在洛京了,沒事就去找你燕姨聊聊天,她怕悶。”
見沈安甯點了點頭後,陳其武才跟了上去。
張千看向沈安甯,“多保重!我們走了!”
“嗯!你們也是!多保重!記得把我給師傅他們準備的一株雪給他,你别路上喝了!”
張千笑道:“知道了!會帶個空酒壇子給他們的!”
陳子洵拉了拉缰繩,“阿甯,多保重!”
沈安甯笑了笑,“你們放心去吧!燕姨和阿娘還有阿月,我都會照顧好的!遲早有一天我會帶她們回平川的!”
陳子洵點了點頭,跟着張千騎馬追了上去。
沈安甯騎着馬立在原地,看着隊伍從自己眼前走過,又看着他們離自己越來越遠。
隊伍經過時碾起的飛塵還未落下,沈安甯就拿出了水路圖看了起來,不一會,她就收了起來,然後騎着馬往城外去,碾起又一片飛塵。
城門樓上,房小九不知何時已經立在此處,正看着沈安甯離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