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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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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映婵被逗笑了,“你們姐妹倆啊倒是像聖上多些!”

方昭潇像是不滿意這個結果,撇了撇嘴問沈安甯:“我比較像我父皇還是像我阿娘啊?”

沈安甯看了看一旁笑着的蘇映婵,又回過頭看向方昭潇,認真思考了一番後,道:“像聖上宅心仁厚,像德妃娘娘豐姿治麗。”

方昭潇開心道:“那倒是!”

蘇映婵聽後一笑,跟在沈安甯身後的阿月和衆多宮女也跟着笑了笑。這時葉雲舒和一群宮女尋了過來,“見過淑妃娘娘!六公主!沈姑娘!”

蘇映婵示意葉雲舒她們起身,葉雲舒擡頭道:“娘娘,該吃藥了!”

得蘇映婵示意後,幾人将藥端了出來,又端上了幾盤糕點杏脯,蘇映婵也在衆人的服侍下喝了藥。

等人收拾好了退下以後,葉雲舒上前道:“娘娘大病新愈,還是小心一些,不要受涼的好!”

蘇映婵歎了口氣,“本宮明白,本宮自己的身子自己也知道,隻怕是日後少有機會來這園裡逛了,今日本宮是看天清氣朗,才想着出來透透氣的,葉醫師不必擔憂!本宮特意加了衣裳出來的。”

葉雲舒答道:“是。”

方昭潇抱住了蘇映婵,“娘娘不要這樣說,宮中這麼多醫術高強醫師,你的病一定會好的!”

蘇映婵摸了摸方昭潇的頭,溫柔道:“好!聽你的!快起來,這像什麼樣子啊?”

方昭潇擡起頭來,揉了揉鼻頭。

沈安甯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心中也有些難受,這個淑妃看起來溫柔善良,怎麼會中這毒呢?

蘇映婵一見葉雲舒還站在一旁,“葉醫師,不如也坐下來歇歇?”

葉雲舒推辭道:“謝娘娘美意,我站着就好!”

蘇映婵也沒再勉強,隻是看着葉雲舒緩緩道:“本宮幼時有位閨中密友,後來也成了太醫署的醫師,當時她和本宮說整個太醫署隻有她一位女醫師,所以她要做得比别人都好,這樣别人就不會看輕女醫師了,日後也能有更多的女醫師可以進太醫署,最近本宮因病躺在床上,每日見到葉醫師時總會想起她,她進太醫署時,應該還沒葉醫師大呢!”

“後來呢?我怎麼沒見過她?”方昭潇轉頭看向葉雲舒,“而且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女醫師呢?”

“後來啊……“蘇映婵像是在看昔日的好友,眼中滿是回憶,“後來她走了!”

葉雲舒聞聲後垂目,手在衣袖中緊緊握住,這一幕正被一旁的沈安甯收進眼中。

方昭潇可惜道:“那也太可惜了!”

“是啊!”若是她還在,這個病或許有救吧!蘇映婵并未将此話說出口,她知道這些年宮中的醫師已經盡力了。

“咳咳咳……”蘇映婵又咳了起來,一旁的宮女急道:“娘娘,我們還是回宮吧!”

蘇映婵這次也不再堅持了,拍了拍宮女的手道:“ 好,阿皎,聽你的!我們回去吧!”說着轉頭對方昭潇和沈安甯道:“你們玩吧!本宮就先回宮了!”

這位叫阿皎的宮女立即安排,送蘇映婵回去,沈安甯等人起身相送。

等蘇映婵走遠後,葉雲舒也向方昭潇沈安甯辭行,“六公主,我也先告辭了!”

沈安甯立即道:“葉醫師是要出宮去了嗎?”

葉雲舒擡眼看向沈安甯,心中猜測沈安甯或許是想問自己關于房小九的病,“是。”

“剛好,我也是時候出宮了!不如和葉醫師同行?”說着沈安甯轉頭對方昭潇道:“六公主,今日天色已晚,我就先出宮了?改日再陪你?”

方昭潇看了看亭外的天,雖然不樂意但還是撇了撇嘴,道:“好吧!”

沈安甯和葉雲舒一同向方昭潇辭行後往宮門口走去,一路上沈安甯都未言語,直到了快看見宮門了,葉雲舒才道:“沈姑娘是想問我關于房公子的病?”

沈安甯略一思忖,她并不是為了這事,要是有進展想必淑妃也不必如此,但還是開口問道:“可有進展?”

葉雲舒搖了搖頭,“還未有進展,我這幾日翻遍了醫書,也沒找到任何法子。”

沈安甯對這個答案也了然于心,她整理了下心思,開口道:“葉姑娘近日為了此事想必也盡心竭力了,但自己也還是要保重。阿洵離開時曾和我說起,你來京是為了尋親的,如今瘟病已經盡除,有什麼我可以幫你的你可以盡管提,雖然沈府隻有我和阿娘在,不過幫你在洛京尋個人還是可以辦到的。”

葉雲舒似乎沒想到沈安甯突然提起這個,楞了一會才回道:“好啊!如果有沈姑娘幫忙,想必能很快找到。”

沈安甯笑道:“葉姑娘治好了燕姨,又給我阿娘看診,幫我這麼多,回報姑娘也是應當的,不知姑娘要找的人姓甚名誰,我好找人去尋。”

“我這親戚姓金,單名一個永字,是我的表姑父,原先是住在常安坊的,可是我去尋時不見此人,我也向鄰裡打聽過,隻是沒人知道他的下落,如今有沈姑娘幫我找,那真是太好了!”

沈安甯一直看着眼前的葉雲舒,想了想,“我記下了,回去就馬上找人去給姑娘找找!”

“那就多謝姑娘了!”

葉雲舒的表情似乎沒有任何異常,沈安甯回道:“葉姑娘不用客氣,這些日子你給我阿娘調理得很好,我也能看得出,畢竟我阿娘的病已經跟随她很久了,早先我阿爹找了很多醫者都不曾有此效果。葉姑娘年紀輕輕竟能有這般醫術,不知是師從何處啊?”

葉雲舒看着沈安甯略有遲疑,片刻後開口道:“師父是我爹娘的舊交,一直在陵州,是一個不知名的醫者,我自爹娘去世後就被師父收養,來京尋親時,我想着師父年事已高,不忍他一人孤孤單單的留在陵州,于是帶着他一同來尋親了,不過師父已經不接診了,老人家又喜靜,所以上次齊博士問起師父時,我并未告訴他師父也來了洛京。”

沈安甯思忖了一番,眼睛卻是緊緊盯着葉雲舒,“令師能對舊交之女這般照顧,想必是個十分善良之人,讓人欽佩。”

“小姐!”不遠處阿忠喚了聲。

沈安甯聞聲側頭望去,原來兩人一邊聊一邊走,此時已經出了宮門,見阿忠正在馬車旁放下了小凳子,沈安甯回頭道:“葉姑娘是要回酒樓嗎?不如我送你一程?”

葉雲舒推辭道:“謝沈姑娘好意,不過我還要先去一趟醫館,就不勞煩沈姑娘了。”

沈安甯笑道:“醫館和鎮北侯府不正順路?”

說着沈安甯心中一楞,醫館和鎮北侯府順路,醫館離上次發現乞丐的老宅子不遠,所以當時才會讓人把乞丐送去這醫館,可葉雲舒住的酒樓反倒是反方向了……她這麼大老遠跑去老宅子附近是去做什麼?

葉雲舒并未來得及察覺沈安甯的異常,想了想回道:“那就多謝沈姑娘相送了!”

沈安甯按下心中猜測,面上不露,“葉姑娘,請!”

将葉雲舒送到醫館後,沈安甯才準備回府。

“小姐?”

葉雲舒下了馬車後,阿月在一旁見沈安甯不知在想什麼,于是喚了聲,沈安甯這才回過神來,掀開了簾子看向後方的醫館。

醫館内的葉雲舒此時正拿出了一本看起來似乎有些舊的書,這本書上雖然留着經常翻閱的痕迹,但也不難看出書主人保護的很好。書的封面寫着葉醫師手記,字迹娟秀,葉雲舒看到這似乎笑了笑,擡手準确地翻到了那一頁,便停下了手盯着那一頁發呆。

書頁一旁畫着一株藥草,還配上了試藥的過程和相關治療的病症,下方空白處則是畫了四個總角模樣的小丫頭,正圍着一顆老樹許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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