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澤、方書君和谷鵬到時,沈安甯和方景淮正在木屋外等他們。
谷鵬疾步上前行禮道:“九殿下!沈縣主!是你們放的鳴镝嗎?”
沈安甯叉手一禮,“魏王殿下!世子!谷大将軍!是我放的鳴镝。”
方景澤打量了一番沈安甯,“沈縣主不是送九弟回去了嗎?為何在此?”
沈安甯擡頭道:“九殿下放心不下四公主,于是我奉他之命陪他來接四公主回宮。”
三人聞聲都看向一旁的方景淮,方景淮一怔,旋即接道:“是啊!沈縣主武藝高強,我讓她幫我來找四娘!”
谷鵬立即問道:“四公主呢?”
“在屋裡。”
谷鵬立即派人去将四公主接出來,又轉頭問道:“挾持四公主那個細作呢?我見那群黑衣人都保護他,想必是個頭目。”
沈安甯側頭和方景淮交換了個眼神,“不知道,許是跑了吧!”
谷鵬想了想,叫人排查了四周,一旁的方書君一直沒有說話,隻是打量着沈安甯。
這時方昭淺從屋内出來,依舊帶着幂籬,衆人見她無恙,于是立即安排回宮,隻是谷鵬帶出來的這幾十人都是騎馬,方景澤的護衛是跑來的,都沒有馬車。
谷鵬想了想,牽着自己的馬問道:“公主?你會騎馬嗎?”
方昭淺搖了搖頭,沈安甯正想出聲,就聽見方景澤牽着馬走了過來,“四娘,不如我帶你一起?”
“還是讓我和公主同騎吧!”沈安甯将一旁的馬牽了過來。
方景澤看着沈安甯,笑道:“不如讓四娘自己選,如何?”
沈安甯表示認同,幾人都看向方昭淺。
幂籬下的方昭淺明白,方景澤想必是有問題要問自己,隻是她今夜不想再多言了,可是她看向一旁的沈安甯,猶豫了許久。
一旁看戲的方景淮道:“哪用得着你們啊?四娘,走!我帶你!”
說完方昭淺看向方景淮,轉身朝他走去,衆人見方景淮已将方昭淺扶上馬,也各自翻身上馬,一行人往宮中走去。
此時的洛京城内已是燈火通明了,呂管家帶着一隊禁軍來到了雜貨鋪外,今夜的雜貨鋪依舊客進客出,非常熱鬧,呂管家小心地觀察了一番,最終在一個較為隐蔽但又能看見雜貨鋪的角落裡找到了阿月。
阿月一見是呂管家,急忙小心地揮手,呂管家示意禁軍行動後走向了阿月。
阿月看着禁軍進入雜貨鋪,急忙問道:“呂叔,小姐那邊怎麼樣了?”
“已經将鳥給小姐送過去了!”呂管家探頭看了眼雜貨鋪,“這邊有什麼情況嗎?”
“沒有,一天了都是夥計在忙進忙出,沒什麼不一樣的。”
呂管家回頭看了眼阿月,“你先回府吧!我讓我們的人送你回去,這邊已經讓禁軍控制住了,不用在監視了。”
阿月看了眼雜貨鋪,小姐安排幾人監視雜貨鋪的一舉一動,“我留下等小姐回來,也可以幫你!你不用擔心我!”
呂管家想了想,還是叫來了一個人保護阿月,之後就走向了雜貨鋪。阿月見狀也沒有推辭,帶着那人在雜貨鋪外等着。
此時,雷炎正往雜貨鋪走來,見一人帶着禁軍,他急忙找了出隐蔽的位置躲了起來,仔細觀察了一番雜貨鋪,見雜貨鋪已經被禁軍控制,随即一拳打在一旁的牆上,壓低聲音氣憤地罵了一聲,“婦人之仁!一群廢物!”
說着雷炎正要轉身離開,卻忽然看見了雜貨鋪外的阿月,雷炎一愣,又靠近了些仔細看了看,最後忽然輕笑了一聲,“沈海啊沈海!真沒想到你竟如此愚蠢!”
雷炎笑着轉身離去,消失在黑暗裡。
沈安甯等人回到洛京城内時,東方已有了點點霞光,幾人擡頭看向眼前的城門。
方書君側頭看了一眼沈安甯,開口道:“谷大将軍,這些細作就勞煩你将他們關押起來,以待聖上親自審問後發落!沈縣主,雜貨鋪那邊你可要一道去看看?”
“魏王殿下、四公主、九殿下、世子、沈縣主!昨夜也折騰了半宿,天亮後又要去禀明聖上。”谷鵬說着看了看東方,“現下看着離上朝的時辰也不遠了,不如幾位先去休整一番,雜貨鋪那邊我帶人過去就好!”
“不用了,我要去看看!”說着沈安甯轉頭看向方景淮和方昭溪。
方景淮回頭見方昭溪一臉疲憊,“那就有勞諸位了!我帶四娘先回去!”
衆人對此也沒有異議,又看向方景澤。方景澤和方書君一起去追穆文欽時,方書君已将事情告知了方景澤,方景澤思忖了片刻,“我和沈縣主陪世子去看雜貨鋪吧!”
“那既然如此,我和魏王殿下、沈縣主去雜貨看看,谷大将軍先去押送細作,我們到時宮裡會合?”
衆人都覺得可行,便就立即各自告辭,沈安甯和方書君、方景澤三人到雜貨鋪時,鋪内已被禁軍控制,坐在門口的阿月遠遠的就看見了沈安甯,立即起身揮手道:“小姐!”
沈安甯聽見阿月的聲音,也将馬兒趕得快了些,待下了馬後,阿月趕緊上前,“小姐!你沒事吧?”
沈安甯笑道:“沒事!你怎麼還在這?”
“我在這等你啊!”
方書君和方景澤這時已經下了馬,方書君上前道:“沈縣主!我們進去吧!”
沈安甯點了點頭,帶着阿月跟着方書君、方景澤一道進了雜貨鋪,鋪内的呂管家迎了上來,“魏王殿下、世子、小姐!”
方書君點了點頭,“怎麼樣了?”
“從昨日你們出去後這間鋪子就沒有人再進來過,現在鋪内的人已經都綁了起來,一共十三人,都在後院,不過這些人看起來像是普通的夥計,不會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