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甯不解,“公主上次不是已經道謝了嗎?而且就是舉手之勞,即使是别人我也會這麼做的,公主不必放在心上!”
“那怎麼行!既然你救了本公主,那……那陳子洵本公主就給你了!本公主說到做到!以後你我就不要再提他了!”
沈安甯這回更是不解,“阿洵?這和他有什麼相關?”
方昭溪下巴微微收回了,“你們兩家不是有意結親嗎?上次他還給你寫信!還為了你拒絕父皇賜婚!”
沈安甯想了想,一時忍不住笑了出來,見方昭溪臉色難看又急忙收回笑容,“所以我一進宮你就來找我麻煩,原來是因為阿洵啊!”
方昭溪側過頭去,“反正現在都已經過去了!你我就都不必再提了!至于陳子洵……反正往後本公主也不會再找你麻煩了!”
沈安甯解釋道:“公主誤會了!我和阿洵是從小一一起長大,但他就像我兄長一樣,我和他之間怎麼可能呢?”
方昭溪忽然眼睛亮了起來,“你們不是……原來不是啊!”想了想又道:“你對他不會,可保不準他對你也不是啊?”
“我倆若是有什麼,哪還需要等到來洛京啊?阿洵今年都二十三了!尋常男子這個年紀早該娶親了!不過這些年也确實是因為平川的事耽誤了他的婚事!”
沈安甯見方昭溪側過頭笑了,又思忖道:“不過公主一直在洛京,又怎麼會認識阿洵呢?”
方昭溪回過頭看向沈安甯,笑道:“看在你也救過本公主,告訴你也無妨!九年前我因貪玩裝扮成平民偷偷出了宮去了郊外,誰知遇見了一個滿身是血的男子和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娘子,那男子像是殺紅了眼,見到我們就提着劍朝我們刺來,我帶的幾個侍衛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還不到一會就都被殺了!”
方昭溪瞟了一眼沈安甯,語氣弱道:“當時本公主确實被吓到了!那男子不顧小娘子的阻攔朝我們走來,我原以為就要死在哪了!誰知這時候小陳将軍騎馬經過,他飛身而來,打得那男子節節敗退,隻是誰知那小娘子也會功夫,而且好像還不錯,雖然最後被他們倆跑了!不過也多虧了小陳将軍,不然我可能也活不到今日。”
沈安甯問道:“他去郊外做什麼?”
“好像是剛從平川回來,隻是他并不知本公主的身份,将我和山丹送到洛京城内我就讓他先走了!”
九年前應該是陳子洵第一次進洛京的時候,沈安甯正要想想當年發生了什麼,又見方昭溪心情似乎愉快了許多,于是問道:“阿洵不知道救的是公主你,那公主也不曾告訴他嗎?”
方昭溪搖了搖頭,沈安甯笑問道:“可你不說,他常年在平川又怎麼會知道呢?”
方昭溪倚欄坐下,“那我是公主啊?難道不該是他先向本公主表明嗎?”
“可他一不知公主心意,二又沒見到公主,怎麼會想到這呢?”
方昭溪眼眸轉動,“那本公主也不能先去向他表明吧!”
沈安甯也不知該如何回答,若是來平川前的自己,或許會說既然動心了就應該告訴他,可現在自己也不知該如何做。
方昭溪久久未聽見沈安甯聲音,于是回過頭,見沈安甯正不知在想什麼出了神,方昭溪故意咳了兩聲,沈安甯回過神道:“我也不知該如何回複公主!隻是我覺得……若是不告訴他,或許他永遠也不會知道。”
方昭溪認真地想了想,又忽然擡頭道:“你和他一起長大,那你……你可知他有心上人嗎?”
沈安甯想到陳子洵離京前讓自己多關照葉雲舒,以及上次夾在信中給葉雲舒的信,隻是又不好揣度他們的關系,隻道:“我也不知,來洛京前應該沒有,來洛京之後我就不知道了!”
方昭溪想了想,“他來洛京才待了多久?總不能有心上人吧?況且這天下難道還能有比本公主更好的女子?”
方昭溪拉着沈安甯坐下後還想再問,就聽見方昭清回來了,于是不得不先放下了這件事。
方昭潇一見方昭清來了急忙上前,沈安甯和方昭溪也一同過來了,見方昭清身後還跟着背着藥箱的葉雲舒,沈安甯上前問好,又道:“葉姑娘怎麼來了?”
葉雲舒答道:“正好我從惠蘭宮請了脈出來後遇見了三公主,想起昨夜六公主着了涼,雖然已經喝了藥,今早起來也好了些,但我再來看看也好放心。”
方昭潇笑着轉了一圈道:“葉醫師你看!我已經大好了!還能玩雪了!”
說着方昭潇又見方昭清身後的兩個宮女端着兩套紅色吉服,于是将手中的書給了身後跟着的宮女,好奇上前看兩套吉服,“這就是阿姐成親時要穿的衣服嗎?”
方昭清笑着應了聲,“是”
山丹誇道:“好漂亮的吉服!三公主穿上一定好看!”
方昭潇一聽,便拉着方昭清的手搖來搖去,“阿姐!你快穿給我看!快穿給我看!”
方昭清滿臉紅暈,低頭道:“吉服也是混穿的?”
一旁端着吉服的宮女道:“貴妃娘娘說公主可以先試試,若是有何不滿意的,再去找司制房。”
方昭潇笑着拉着方昭清道:“是啊!是啊!阿姐你就先試試嘛!這樣我就比旁人都要先看見阿姐穿吉服的樣子了!”
方昭清拗不過她,隻得換上了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