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順聞言一愣,正盯着他的沈安甯立刻察覺,難道雷炎和他們有關?
忽然,全順像是想到了什麼,原本猶豫的神情又消失殆盡,他冷哼道:“那你們就抓我去大獄啊!我沒做過就是沒做過!”
沈安甯和陳子洵對視了一眼,沈安甯道:“先抓他去縣衙!”
全順一邊被陳子洵押着走,一邊嚷嚷着,“你們是誰啊!你們憑什麼抓我!”
三人剛出了巷子,就見前方站着方景澤,沈安甯回頭對上了陳子洵的目光,又回過頭行了一禮,道:“魏王真是勤于公務,這麼晚了還在外面!”
方景澤盯着陳子洵手上的全順,道:“沈元帥和陳将軍不也是勤于公務嗎?隻是這是京城,不是赤州和南州,此人還是交給我吧!”
沈安甯看着方景澤身後的獄卒,看來是有備而來,想來自己今日離開了大獄他就一直派人盯着自己,沈安甯道:“人當然可有交給殿下,隻是上一個交給殿下的如今隻剩一具屍體,這次殿下能将疑犯保護好嗎?”
方景澤笑道:“沈元帥收複赤州有功,本王知道,隻是還輪不到沈元帥來教本王辦事吧?”
說着方景澤擡手示意身後的人,幾人上前接過了陳子洵手中的全順,便跟着方景澤離開了,陳子洵上前道:“阿甯?”
沈安甯思忖道:“此人怕是今夜有危險,我們也跟去大獄!”
陳子洵點了點頭,黑夜中兩人一道跟了上去。
等衆人走了以後,在很遠處的一個黑暗轉角處出來了一人,那人看着沈安甯和陳子洵走遠後,才轉身跑回了趙王府,跟着管家一路到了大廳。
方景澄聽見管家禀報,便将賬本給了一旁的趙王妃虞芳草,自己出去見了那侍從,一邊喝茶一邊聽着侍從說着今夜的事。
方景澄疑惑道:“是抓了個什麼人?”
侍從回道:“小的也不知!”
方景澄思量道:“能驚動沈安甯和方景澤,想必是個重要人物。”
說着方景澄頓了頓,又道:“是抓去大獄了嗎?”
侍從回道:“看方向是!”
方景澄思忖道:“你去邵府走一趟,将這件事告訴中書令!務必小心,别讓人發現!”
“是!”
侍從應下後轉身離開了,一路到了邵府,跟管家禀明身份後被引到了邵盛的書房,侍從一進書房就見邵府小姐也在,便沒有開口。
邵暮見狀正要離開,邵盛一邊走到桌旁,一邊說道:“無妨!你說!”
侍從看了一眼邵暮,見邵暮又站回去研墨了,便道:“今夜魏王和沈元帥去振德坊抓了一個人,趙王覺得事有蹊跷,命我前來告知中書令!”
正在書案處研墨的邵暮聞言手上動作一頓,所幸邵盛已經在桌旁坐下,邵暮轉頭看向那侍從。
邵盛道:“知道了!”
邵暮思索了半刻,便上前道:“阿爹!這正是趙王的好機會!”
邵盛聞言一頓,疑惑道:“什麼?”
邵暮上前道:“衆人心中都明白聖上聖體已是強弩之末,現下正是立儲的關鍵時期!能讓沈安甯和魏王同時出動的必定不是一般人,魏王前腳剛丢了雷炎,現在又來這樣一個人,且不管此人到底是何人,要是此人真有用處,那魏王必定扳回了一局!”
邵盛一聽思量着點了點頭,道:“繼續!”
邵暮便接道:“若是此人有用且能為我們所用自然是好的,若是此人于我們無用,那也不能就此将他送給魏王。”
說着邵暮頓了頓又道:“若是此人本身便無用處,那我們也可給他些用處,魏王丢了雷炎在先,又失了勾結杞國的叛徒,該如何向文武百官交代呢?”
邵盛聽後笑:“果然是我的好女兒!”
邵盛轉身朝趙王的侍從道:“你去告訴趙王,今夜怕是要請他和我走一趟大獄了!”
侍從已經聽見了邵暮話,自然也明白了邵盛的意思,于是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邵盛笑着走出了書房,邵暮目光跟着邵盛,臉上笑容卻漸漸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