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首向景元看去,隻見景元從胸口處掏出一張紙條。
景元:“少卿,這張字條被壓在欲情樓頂樓桌腿下,藏的極為隐蔽,若不是我當時被門檻絆了一跤,推翻了桌子根本不可能發現。”
說罷,景元撓頭笑了笑。
慕風接過紙條,将其打開,隻見紙上一片空白,其下半部分已被燒毀,顯然字條的主人并不想讓人發現,愈将其燃燒殆盡。
姬绫見此,眉頭皺了皺,“這紙可是樓中記錄上的?”
景元聞言,不由得誇贊:“姬绫姑娘好記憶,這就是樓中記錄上被撕下的一頁,隻是被裁剪成紙條而已,昨夜事發突然,大家并未認真觀看樓中記錄,今日我仔細查看一番才發現樓中記錄少了一頁,隻是撕扯處處理的極為細緻,不易發現。”
“可這紙上并無任何字迹,為何被撕下藏入....”慕風像是突然想到什麼,将紙拿到一旁的燭火上烤了半晌,依舊沒有任何變化。
“這樣是沒用的。”姬绫搖了搖頭開口道:“欲情樓掌管天下情報,情報的隐匿辦法自然與官家不同,不然還不等情報送入買家手中便被官人劫了去欲情樓日後該如何買賣情報?”
說罷,姬绫将紙張拿了過來,并吩咐景元派人尋得一壺碧螺春,景元見狀詢問的看了慕風一眼,見其點頭轉身準備去了。
等到碧螺春端來,姬绫将字條平鋪桌上并用此澆灌。
“你這是作甚?”慕風有些不悅皺眉問道。
“别問。”
不一會的功夫,原本潔白無瑕的紙張上出現一行秀氣的字。
見字,姬绫眸色一頓,心頭萌生了個想法,卻在瞬間被她的否定。
一旁的景元見紙上逐漸出現字迹,不由得湊近看看,眸中閃過一絲驚訝,道:“真的出現了!姬绫姑娘不愧是樓中之人,如此秘密都能知曉,此前定在樓中掌管不少情報,隻是這字....”
字條上字迹清秀,卻連接的極為複雜,就連筆畫也多之甚多,如同将中原之字全寫一起似的,使人分不清到底何字。
慕風與景元一同看向姬绫,姬绫擡眸輕笑一聲,“我隻是一個樓中一位舞姬罷了,這字我也認不得,許是如煙姐姐得到的極為重要的情報呢?”
“啊,看來線索又斷了。”景元沮喪的垂下頭,歎了口氣。
慕風見狀向前拍了拍景元的肩膀已表安慰。
“哦對了,對了。”景元雙手突然深入相對的袖中,嘴裡還嘀咕着:“我記得将它放入袖中了,不會丢了罷?!”
說着,景元便從右手袖中掏出一個腳鍊。
姬绫見狀,趕忙向前接過腳鍊,問道:“你從哪找到的?”
慕風:“姬绫姑娘,這可是你的腳鍊?”
姬绫點了點頭,“正是!”
“這是我在前院水缸旁找到的。”景元說道。
聞言,慕風與姬绫對視一眼,心下有了定論。
“少卿大人,姬绫不才,想再去樓中查看一番,還請少卿應允。”姬绫擡頭看向慕風,見慕風眉眼間湧出遲疑之色,又道:“姬绫知曉,自己目前與案情有關,但現下已沒有任何證據指向姬绫,何況兇手作案手法,少卿并不了解,而姬绫也想盡快查出幕後兇手,為姐姐報仇,若想破局,還請少卿相信姬绫。”
言畢,姬绫彎腰對慕風鞠了一躬,玉面上盡是堅定之色。
慕風垂眸思索片刻,“景元,你與姬绫姑娘同去,看看是否能發現新的線索,本卿前去獄中審問證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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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在次回到欲情樓,姬绫本想提議分頭行動,但見景元那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目光隻能作罷。
頂樓上,沒有人的打理未點燭火,窗子也全被封條封住隻透着微弱的光,昔日溫馨的閣樓現下宛如廢棄的破廟一般。
姬绫借着微光看向橫倒在地的木桌,啟唇問:“就是在此發現的紙條?”
“嗯。”景元應了一聲,走到桌腿前,指向一處桌腿,“就是在此發現的紙條。”
姬绫擡腿前去,蹲在景元指向的桌腿處看了看,又仔細觀察了木桌,道:“那字條應當不是在桌腿下。”
“為何?”景元問。
姬绫看了景元一眼,起身将桌子扶起,按照剛來時的記憶擺回原位,“此桌原來應當是這樣擺放的,若按你所說,字條被壓在正對門的桌腿下,那也太容易被發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