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找到你了,想不通要投河?”
周冉嘴裡唠唠叨叨,我擡頭看向他,小周眼裡閃過一絲不忍,閉上嘴在我身旁落座。
“盛哥找你,給他回個電話吧。”
我沒動,周冉便從衛衣口袋裡掏出手機給盛汲叙撥回電話。
幾聲嘟嘟過後,葛芸雲氣息不穩的聲音從那頭傳來。
“汲叙在忙,一會兒給你回電話。”
“……”
“……”
我和周冉面面相觑,一顆冰冷的心不會再跳動了。
“别哭别哭,有什麼好哭的。”周冉手忙腳亂,用袖子慌忙擦去我面頰上的淚。
“我也不知道有什麼好哭的,但就是很想哭啊!”
從某種意義上衛汾汾的生活沒有發生改變,所有的事情都按照該有的方向發展,隻是……隻是我本不該對盛汲叙心存一絲眷戀,也不該來感受衛汾汾感受的痛楚,可現在心髒真的好痛,痛得快讓人兩眼一黑昏過去。
任務失敗了。
我重新來過卻體會到了别樣的痛苦。
周冉想要拉我起來,但他那個小身闆完全拉不動已經哭到近乎虛脫的我,小周歎氣,小周不易。
“汾汾?”
田埂邊爬上來一個人,但路燈昏暗我壓根看不清來人的臉。
“您又是哪位?”
我抽噎着問道,得到肯定回答,那人急吼吼自邊上沖下來一把攬住我的腰往自己肩上扛。
“喂喂喂?”
“你有什麼事可以與我說,千萬不要學你娘投河,人死了就什麼都沒了,什麼都!”
他扛着我跑出好幾米才放下,借着稍微明亮的燈光看清來人的臉,我胸腔裡那顆冰凍的心自主實現解凍并“砰砰”亂撞!
“阿良哥?”
“是我,哎呀,人生有這麼過不去的,你看看,臉都哭花了。”面前的俊郎青年用他搭在脖子上的白毛巾替我擦臉,一口白牙閃耀全場。
誰懂啊,誰懂啊!!
當你來到一個人生地不熟的破地受盡委屈,然後住在隔壁的竹馬大哥閃亮登場,這誰不會心動!
我下意識抱住阿良哥的腰沖進他懷裡放聲大哭起來,阿良哥也隻是摸摸我的後背哄了幾句。
“好了好了,我們要回去的。”
周冉見狀上前拉開我和阿良哥,我卻緊緊握着他的手不放。
“阿良哥你找着工作了嗎?”
“找着了,最近我爹傷了腰就回來幫他做點活,我聽說你嫁了人,他對你可好,你過的可好?”
我嘴一癟,又要哭的時候周冉及時捂住我的嘴。
“一般一般,對她一般。”
阿良哥兩條劍眉蹙起,反握住我的手。
“一般?等我回城裡你帶我見見,怎麼能對你一般。”
“好好好,我們加個聯系方式。”
告别阿良哥回到車上,周冉系好安全帶,他幾次想說些什麼,最後掏出手機删掉了盛汲叙的聯系方式。
“你很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