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小衛!”
“小衛!”
短短半個小時,我手頭已經積累起四五件未辦事項。
雖然但是,這個廢物點心比起那個次元的他似乎能幹不少。
原來那個隻管甩鍋不管問,這個事事都要等他确定之後才放心讓人做下去,在轉正之後我決定單方面褫奪他廢物的封号,就留下點心二字。
“明天有人過來商議合作事宜,你跟新來的小姑娘先去找律師看看他們公司的資質再讓律師過一遍合同。”
點心頭也不擡就交代了下午的工作,我從桌上拿起鑰匙帶着新來的實習生前往公司合作的律師事務所。
“汾姐,你駕照拿幾年了。”
實習生小王在車裡搖搖擺擺,抓着扶手不敢松,直到紅綠燈口,小車安穩停下,小王這才松了手又松了氣。
“過實習期了。”
我冷酷的像是假裝送凍貨實則幹殺手行業的老司機,上下牙一合,嘴裡的糖四分五裂。
“那、那那您能不能開慢點,比碰碰車還碰碰車。”小姑娘顫抖的話語裡帶上哭腔,紅燈跳至最後四秒,我抓緊方向盤,腳尖踏向油門,氣沉丹田喝道:
“瞧好了吧您!”
緊接着一聲巨響,我們連同小車車飛躍斑馬線停在半米開外的地方。
實習生顯然被吓呆了,一聲尖銳暴鳴過後陷入石化狀态。
我解開安全帶下車查看車輛損壞情況,好家夥,真是好家夥,什麼車能把小電動後備箱門都給撞進去了!
正欲斥責後車司機是怎麼開車的,熟悉的C市車牌号讓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主駕駛座跳下一個戴黑框眼鏡的姑娘,她熟練地一抹眼淚,雙腿顫巍巍就要屈起。
要不認識她還真可能被唬住,可這種看熟人飙戲的尴尬不允許我這麼做。
“你都換一本兒了,少來這套。”
“哦莫,這不是我獨立自主的前老闆娘嗎!”
我右眼皮重重一跳,磨了磨牙,道:
“跑這兒諷刺我來了?”
季季調皮的一吐舌頭,裝作可愛的樣子輕捶自己腦袋。
“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熟路。”
“衛汾汾?”
後排車門打開,盛家陰魂堂堂登場!
“你換工作了?”
季季還沒回答,盛汲勢揚起一抹笑容解釋:
“沒有,汲叙身子不大好我替他來看看B市的合作商。”
“哦,那咱不多寒暄了,報案吧。”
盛汲勢眼神一暗,掃過被重傷的小電車,強忍着話語裡的笑意。
“我賠你輛新的,下午要不要跟二哥吃個重逢飯。”
“倒也不必。”我擡手制止盛汲勢剩下的廢話,邊掏駕駛本邊撥打報案電話,指揮實習生放置三角警示牌。
“大家都老熟人了,熟悉我的朋友都知道,咱們走正常流程不做破爛交易,遇到事故找警察,咋,你們還沒學會?”
盛家人真是死性難改,一出口就錢錢錢,我是很喜歡錢,普天之下有幾個人不喜歡錢?但君子愛财,取之有道,尤其是盛汲勢的髒錢我可不要。
也不曉得那句話觸動到盛汲勢的笑點,他靠着車門捧腹大笑,笑夠了又跟變臉譜似的收起笑容,手指搭在車門邊看過來。
“是,能看着自己親妹妹進去裡面還留案底,一般人也做不出來這事,再給你個好消息,阿叙完蛋了,跛腳還一身病,說不準哪天就死掉。”
我抓着駕駛本的手一緊,背過身整理好表情才回他一句。
“是嗎,到時候上新聞我一定放鞭炮以示慶賀。”
盛汲勢跨進車裡的動作頓了頓,他站在不遠處盯着我。
“你可真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