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好意思告訴他,中醫說我腎虛體弱肝火旺,昨夜一夜未眠就跟他在這拉拉扯扯,再也頂不住一點!
有點丢人,誰家好人在破文情節因為沒睡覺疲勞乏力直接昏睡過去。
是我,那還是有事的,真的太丢人了。
都怪盛汲叙!
醒來之時已是淩晨,身上已換上幹爽衣物,我坐起打開床頭的台燈,正要往身邊摸手機,卻摸到滑嫩的皮膚。
“卧槽!”
是誰,是誰往我床上放了個裸男!
“醒了,餓不餓?”裸男也坐起身,棉被滑下遮住腰部以下,他越過我拿起床頭櫃上的眼鏡戴上,我這才看清裸男原來是盛老三。
“你怎麼還在我家裡?”
他以指為梳整理了下睡到翹起的頭發,漫不經心道:
“你家不就是我家。”
“大哥,我倆離婚了。”
不是啊,感情掰扯一天一夜還是白扯?他怎麼能那麼安穩躺老娘床上?
“你已經答應我了。”
盛汲叙伸手點了點我心口,作為當事人之二的本人完全沒有印象!
“你又來胡扯是吧?”
“就在裡面,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喊什麼。”秀窄細長的手指勾住睡衣領口,認真扣好的紐扣岌岌可危。
一回想浴室中的事情,我一張小臉是通黃!
硬着頭皮仔細回想好像确有其事,那時稀裡糊塗在他誘騙之下答應給爛菜葉一次機會。
但沒關系,就算我記得又怎麼樣,事後反悔又不是來不及!
“不是發自真心算什麼答應,盛汲叙你怎麼越來越不要臉了。”
“我既然可以讓你答應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要第幾次才算發自真心呢?”
……他真不應該做什麼錘子的霸總,去夜總會随便張張嘴就能讓人捧上頭牌的位置。
我收起鄙夷的态度,盤着腿與盛汲叙面對面。
“第一,你既已知曉我不是原來的那個衛汾汾,為什麼還糾纏不清。”
他剛想張口,我立馬打斷。
“第二,你對被你負過的衛汾汾什麼态度?”
“第三,你可能分清我和衛汾汾,請你就以上三個問題進行回答。”
“第一,我喜歡的就是你,我也沒想到自己會喜歡活得如此潦草的人,第二我配不上你所言的那個衛汾汾,第三,是她還是你,該分清的不是我,是你。”
聽完盛汲叙的回答我擡起手對着他肩膀就是一拳,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
“哦你配不上她倒是配得上我是吧,誰活得潦草,誰,還有咱倆不就過家家一樣的過過幾天日子你就喜歡上我了,呸!”
大手包住我的拳頭往自己懷裡拉,盛汲叙眉眼彎彎,笑得開心。
“你說呢,英雄好漢。”
聽到這四個字,我恍惚了一下,腦海中似乎出現一個畫面,他牽着我的手并肩坐在家門口,我任他牽着,呆呆望向樹梢背後的月亮。
“不管你在何處,發生何事,我會永遠在你身邊的。”
但這個人是誰,我完全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