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闆,我們領導本就不是經常跑業務的人,我就替他喝哈。”
“你?憑什麼喝我爸的酒。”
她爹還沒說話呢憨種倒是開始叽叽喳,我捏了捏酒杯,忍下一口氣。
“憑人家是來談合作的,我說周郡生,這都幾年了你還沒改掉一身脾氣呢?”
半天在那兒坐着不吭聲裝透明人的盛汲叙終于發話了,他撐着手杖将下巴擱在手背上,半點眼神都不打算分給身側的周郡生。
“你倆還挺熟。”
“我是他前女友你說熟不熟?”周郡主嘴角勾起,我“哦”了一聲,與周總撞杯,剛要喝的時候,隔我老遠的盛老三奪過酒杯一飲而盡。
“你有病吧。”
他是不是不想我拿工資啊!
“周叔,有些事咱過了就過了,若非二嫂攪局估計大家都能聊個盡興,既然飯都吃不成,事情還是留在明天聊,這杯我替她,汾汾還得送他們回去,不便喝酒。”
“好,那我們就明天見了小姑娘。”
也不知道這周總是看到什麼比較高興,讓助理來跟我談明天的行程,我趕忙給業務部的老大打電話通知他們讓農場那邊準備準備,連夜核對行程,那邊挂完電話,大哥們已經把點心擡起來運車裡了。
“就麻煩你們送他回去,我一會兒回公司跟小王對對材料,剩下的就看明天了。”
“好,你和小王也别跑了,我們部門的人搞就行,早些回家休息。”
好人啊,大哥們是好人!
方跟小王聯系完通知她不用去公司加班,那頭趙天安攙着盛汲叙過來,他蜷着身子緊緊捂住腹部,額頭蒙上一層薄汗。
“汾汾姐!”
“這是怎麼了?”我心裡一緊調轉腳步,爛菜葉看着不妙。
“老闆胃不大好,今天喝上這幾杯估計要難受了,你先幫我送他回酒店。”趙天安着急忙慌地把人丢給我,不斷回頭看後面,我一個踉跄後背撞上車子,盛老三似緩過點勁兒,撐着車頂支起身子。
“疼。”他放輕語氣,跟撒嬌似的。
“不是你要大顯神威力挽狂瀾嗎,疼也忍着。”
我用力把人扯進車裡,轉頭去問趙天安。
“你不回嗎?”
“不是還有兩尊大佛在那呢,我還沒下班。”
正義的判官一抹臉,他好像也受夠跟這一家神經病打交道。
“管他們呢,走走走,姐送你回去。”
“不行,姐你先走,我看看去。”
小趙腳步依舊穩健,蹭蹭就從地下停車場爬上去。
我搖搖頭上車,盛老三可憐巴巴縮在椅子裡望過來。
“看我做什麼,沒手不會系安全帶是不是。”
“我沒看你,看大哥呢。”
……好家夥,似乎三兄弟一聚頭就會引發不可描述的劇情,此時此刻,帶着鴨舌帽的盛汲望正在不遠處壁咚葛芸雲,不安分的手鑽進旗袍的開叉處,葛芸既不拒絕也不配合,隻是攀着他的肩喘息。
“你二嫂真是餓了,什麼垃圾都吃。”
“誰說不是呢。”
盛汲叙伸手放在方向盤上,朝我一笑。
“你可别把她吓出個好歹來。”
“不會的。”
他猛地用力摁下喇叭,那邊苟合的背德組合吓一跳,盛汲叙伸出腦袋朝着他們揮揮手。
“一會兒我和二哥說,二嫂有事就不回酒店了。”
葛芸雲這才用力推開身前的盛汲望,我多看一眼就看到盛老大開張的大門。
“髒髒。”
“走了。”盛汲叙心滿意足,縮回車裡。
還沒發動車子,背後一道強光打過來險些閃瞎在場四人的眼睛,而後一張大奔穩穩停在小黃車旁邊,車窗降下,周郡生卡一副墨鏡,表情很是嚣張。
“我送你不要,偏要縮在這種老頭樂裡面?”
“這是能源車,能源車!”
誰老頭樂!我氣憤得對着對面的人瘋狂輸出C語言,周郡生掏掏耳朵,充耳不聞。
袖子被人輕輕扯了幾下,我回頭。
“我胃痛,先回家好不好?”盛汲叙斜靠倚着車門,眼圈紅紅是可見尤憐,我探出身子對着周郡生比了個國際友好手勢。
“少顯擺你那大燈了遠光狗。”
她并未看我,視線越過我投向副駕駛的盛汲叙。
“那你送我?”
“我跛腳殘疾開不了車。”
盛老三阖目養神,講話的嗓子也不夾了,謊話随口就來。
他簡直放屁,上次坐在小黃車的主駕上開出賽車體驗。
“我不嫌你,我可以和你相互扶持一輩子的。”
周郡生拿下遮擋眼睛的墨鏡,不是我硬說她哪裡不好,大晚上開遠光戴墨鏡,誰家好人那麼神經。
還想調侃她幾句,我一見周郡生流露愛意的微紅雙眼頓時如鲠在喉。
天殺的,二嫂是過去了,又出現一個正義感爆棚的善良前女友,我不就純純惡毒女配還禍國妖妃?
“你,究竟是有幾個好妹妹,要是多的話幹脆下車讓人家送你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