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什麼話,人家老爹死了回來奔喪還有錯?
“汲叙!”
盛老二上前迫切地握住盛汲叙的手臂往自己身邊拉,混賬男的直接将我擠到旁邊去了,若不是盛老大眼疾手快扶了一把,不然怕是要叫老二擠下台去。
“這些天你都去哪兒了,有沒有怎麼樣,我們都聯系不到你,急得很!”
“确實急,急着把大權捏在手裡。”
既盛老二對我不客氣,我也沒必要對他客氣,葛芸雲投來不善的目光,我迎上對她勾起嘴角。
“天冷,二嫂還沒出月子還是躲着點風。”
“衛小姐别自來熟,汲叙和郡生雖婚禮沒辦成,但起碼名分在。”
擱這兒諷刺沒名沒分,我撇撇嘴,決定置之不理。
盛汲叙不着聲色推開盛老二的手,從衣服内口袋掏出一串老舊的木珠手串放在遺像前。
“依爸的心願葬回老家了?”
面對盛汲叙的疑問,盛老二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頰。
“這些話說出來小弟你可能不大高興,我也不能當着各位叔伯阿姨的面說,先進屋吧,阿雲也不能在外頭受了寒。”
我聞言冷笑一聲,既然關心老婆還讓她出來露面演這一出夫妻齊心做什麼。
“也是,有些話還真不能當着大家的面說。”
“是、是啊,先進屋。”
盛老大和大夫人領着賓客們進了屋,盛家三兄弟匆匆和衆人招呼一聲便上了樓,我找到趙天安與他一齊縮在角落。
“一會兒把這個交給老闆。”
他四下環顧,确定無人關注這裡後飛速講一個硬盤塞給我。
“什麼東西?”
“你說什麼東西,汾汾姐你真是對什麼事情都很好奇。”
趙天安雙手插兜注視二樓禁閉的書房門,我背過身把硬盤塞進包裡,才轉回來,被忽然閃現眼前的葛芸雲吓了一跳。
“你跟我來。”
她撂下一句話自顧自走向廚房,我正要跟上,趙天安和善後回來的季季同時伸手來攔。
“老闆說你少跟她接觸。”
“怕什麼,這裡人那麼多她還能衆目睽睽下暗算我不成啊,放心放心。”
安撫下兩人,我加快腳步跟着葛芸雲鑽進廚房,她從料理台上端起白瓷盅,揭開蓋子的瞬間,鮮香布滿整個空間,葛芸雲小口飲着奶白色的魚湯,我倚在門邊等二嫂進食。
“我給你三百萬,拿了錢離開汲叙,你們倆在一塊兒沒什麼好下場的。”
等好二嫂用完午飯再打整打整,這半個小時就憋出這麼一句話。
我壓下内心翻騰起的怒火,雙手撐在料理台的兩側,朝她俯下身。
葛芸雲身體倏地繃緊了,壓低的眉毛之下,一雙美目中半點裝模作态的意思都沒有,嫌棄剝開外套直面着我。
“嫂嫂,我既要錢,也要人。”
“你真是個貪得無厭的人,爸爸說的沒錯,你衛家上下都不是什麼善茬,各個都是十足的蠢貨。”
随着瓷盤和島台面接觸發出清脆的響聲,外面的交談聲停了一瞬,葛芸雲似是下了什麼決心,迅速轉身撞在料理台後重重摔下去,還留着殘羹的湯碗也被打翻在地。
宛如一個進攻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