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

上午10點多。

方雨慢慢開着車，到火車站接人。今年，王敏在她家過年。

雖然之前方元邀請過王敏來家裡過年，但是王敏明白，以他現在的身份，其實并不合适。但他還是厚着臉皮去了。去年獨自一人留在宿舍的那種恐懼，王敏真的不想再體會到。

方雨“我回來了。”

王敏遞上準備好的禮物“叔叔阿姨，新年快樂。”

方元“人來了就行，下次别買了。”

王敏“好。”

這種事答應歸答應，買還是要買的。

蔡娴“吃飯吃飯。”

午餐早就準備好了。

下午，方雨拉着王敏一起貼對聯。

方雨“我們家的對聯貼了沒有？”

他們校外的小家。

王敏“貼了。還貼了個福字。”

方雨“嗯。”她有點期待。

往年，貼對聯之類的事情，都是方元弄的。今年，方雨特地讓方元留給他們。

王敏爬上爬下，方雨就幫他遞物件。

貼福字，窗花，挂燈籠，懸挂過年的裝飾。

茶幾上，也擺上了一些水果和零食。

廚房裡，傳出陣陣香味。

漸漸地。家裡的年味越來越濃。

忙完之後，方雨去洗了個澡。

方雨的媽媽晚飯前要把衣服洗掉。

王敏是洗完澡過來的。還是被方雨推進浴室。用“大吉水”（桔皮柚葉）泡的水重新擦了一遍身子。

年夜飯，不像平常那麼沉默，反而熱熱鬧鬧，邊吃邊聊天。王敏也能融入，但還是有隔閡。

王敏和方雨不喜歡看春晚。但還是陪着父母。隻是他們倆用手機在那偷偷聊天。然後被蔡娴發現，嫌棄地趕去樓上。

抱着方雨刷了一部電影。

王敏躺在床上。

在方雨家過年，是有很多不自己在，和她的父母也有不少隔閡。

但是想起去年獨自一個人在學校，被黑暗包圍的孤寂，這一些反而更加彌足珍貴。因為他和她和她的父母都在慢慢拼接，相互融入。

“叮咚”微信信息。

王敏點亮手機。方雨發來的。

“呼叫男朋友。”

王敏“在呢。”

方雨“男朋友，我冷。”

這兩天有冷空氣，溫度不高。

王敏“開空調了沒。”

方雨“/敲打。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