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廣走到蕭沐面前,露出贊賞之色,笑道:“小友很不錯呢,勇氣可嘉。”
蕭沐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笑了笑。
趙廣轉身繼續道:“諸位不必驚慌,吾乃趙廣,奉陛下之命前來,現已安全無虞,諸位可随我一同乘船渡過這片沼澤地。”說完,趙廣轉身登上自己的戰船,蕭沐等人也紛紛跟着上了船,乘船安全渡過沼澤地。
南宮知秋走到趙廣身旁,恭敬行禮,說道:“小女南宮知秋,見過趙伯父。”
趙廣聞言轉身,眉梢輕挑,眼中流露出欣賞,笑道:“知秋小侄女,幾年不見竟出落得如此水靈,令尊近來可好?”
南宮知秋微微一笑,說道:“多謝伯父挂念,家父一切安好,在家中還時常提及伯父,對您贊不絕口。”
“哦,說我什麼?”
“說您英明神武,保家衛國,有您在,可保我大宋長治久安。”
趙廣聽罷笑聲更加爽朗,摸了摸胡子,贊道:“哈哈哈!南宮義這老小子還是這麼會說話,教出來的女兒也是知書達理,惹人喜愛。”
趙廣與南宮知秋言談間,目光不經意地掠過,落在了不遠處正在閑聊的蕭沐身上。
話鋒一轉,說道:“你身邊的那小丫鬟,忠心護主的狠勁着實令人佩服,隻可惜是個女兒身,若是男兒,我定要将其納入麾下,好好栽培一番。”
南宮知秋順着趙廣的目光望去,心中頓時明了。回想起剛才那驚心動魄的一幕,心中仍有一絲餘悸,蕭沐當時護着她的舉動,仿佛還在眼前,想起蕭沐對她說的那些話,南宮知秋不禁莞爾一笑,心中滿是溫暖。
“伯父,她不是丫鬟,是我一個很好的朋友。”
“哦~那你這朋友真是很不錯,值得一交。”
南宮知秋身邊的護衛已經損失慘重,除了受傷的孫吉,僅剩下兩名護衛。
好不容易在趙廣的庇護下保住了性命,護衛們心中的恐懼已達到極點,面對未知的前路和潛在的危險,開始動搖了繼續尋找三色菩提果的決心,退縮之意愈發強烈。
“小姐,前路不知還有多少兇險,您身份尊貴,怎能為了一個張家村而以身犯險呢?若是有個萬一,屬下實在難以向大人交代,依屬下之見,我們還是放棄尋找三色菩提果,以保全性命為重。”孫吉面露難色,勸說道。
南宮知秋的眼神微微黯淡,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想要保全性命,亦是人之常情,她無法強迫他們為了一個與自己無關的村莊去冒生命危險。
“孫統領,你跟随家父多年,應深知他一生光明磊落,為了百姓可以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我南宮知秋雖為女子,但身為當今左丞相之女、醫聖傳人,絕不能做出有辱家父和恩師之名的事。”南宮知秋轉頭看向蕭沐和張绾绾,堅定說道,“三色菩提果是張家村唯一的希望,我必須找到它,才能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和張家村人給予的信任。你們若是不願再繼續前行,那便自行離去,我決不阻攔。”
孫吉還想再勸,見南宮知秋神情堅定,便不好再多說什麼。
“沐沐,你和绾绾跟着孫統領離開吧。”
蕭沐笑了笑,走上前,牽起南宮知秋的手,晃了晃,說道:“姐姐,不是說了要共進退,一同回去的嗎?你不走,我也不會走的,更何況那是張家村,是我和绾绾的家,豈有讓你隻身犯險的道理。”
“沐沐說得對,我們不走。”張绾绾看了一眼蕭沐,堅定的說。
另外兩名護衛面露難色,他們實在不願再繼續冒險。
這時,趙廣走了過來,怒斥護衛,道:“真是枉費了南宮家對你們的栽培!還不如三個女子勇敢,若是怕死,哼!我趙廣眼裡,容不下貪生怕死之輩!”說罷,他猛地拔出腰間的佩刀,狠狠地插入地面,刀身顫動,發出嗡嗡的響聲。
趙廣是南宋的戰神,威嚴絕不容置疑,在趙廣的逼視下,護衛們隻能重新審視自己的選擇。有趙廣的一隊精兵,安全自然能夠得到保障,若是做了逃兵,怕是要被當場斬首,權衡之後,護衛們決定繼續跟随南宮知秋尋找三色菩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