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酒?你們幾個也不像是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吧。”
藍冉祁把手邊的塑料杯拿起來,塑料杯裡盛的不是酒,而是清水。他将水遞到唇邊喝了一口,壓根沒有正眼去看這一群過來尋釁滋事的人。這群人膀大腰圓,五大三粗,看着就是經常尋釁滋事的人,光是這張臉,就足以讓人明白,絕對不是什麼好人。
藍冉祁并不是那種以貌取人的人,這些人大都是有過前科的,身上的靈力躁動早就證明了他們的身份,獵人。
後面幾個生面孔,就看那氣勢,橫着走過來的樣子,根本就不像是善茬。
在這種街邊攤尋釁滋事是經常性的事情,老闆熟練的把計算器從桌台底下拿了起來,就等着這群人尋釁滋事,完了之後給他做點補償。
這幾個人自然也是不含糊,那沙包大的拳頭直接就怼到了桌子上,隻見為首的那一個臉上長着絡腮胡子的人,一把抓上了藍冉祁面前的空啤酒瓶的啤酒瓶上甚至還殘留着一些啤酒的酒液。
看了看這啤酒瓶,随後直接往地上一扔。那群小弟自然也是懂的,幾個人散開了之後,形成一個圓形的包圍,他們三個位置就不是他們在這裡挑座位的時候特地挑了一下靠牆的位置。
一般尋釁滋事主要還是靠中間的位置幾率大,像他們這種坐的靠邊上的,那就沒有那麼大的幾率,沒想到啊,這次屋漏偏逢連夜雨,還真被他們遇見了。
那絡腮胡子把手裡的一瓶酒拿了過來,直接戳在了藍冉祁面前并且十分貼心的用指甲蓋把上面的瓶蓋給弄開了,那一雙粗黑的眉毛下面閃着不容人拒絕的狠厲光芒。
坐在周圍的那一些人害怕的朝着遠的地方靠更遠的直接把錢給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就跑了,還沒等自己的菜吃完就走了,連打包也不願意打包。
這種事情誰遇見了,誰都要躲遠一點,而且他的這幾個小弟向來也不是吃幹飯的,一個兩個的都在盯着這周圍的人,誰要是敢報警,那就當場先給他開個瓢玩玩。
至于跑出去的那些,也不用擔心什麼,老大在裡面,那小弟在周圍,其他的小弟肯定是在店的外面。誰要是敢有多餘的動作,那肯定一個兩個的也逃不了。
膽子比較大的人還停留在這店裡面,準備看接下去要發生些什麼事情。
這種刺激的事情是很難看見的,現在竟然看見了那就是緣分不多,看看怎麼對得起自己呢?
不怕死的人,就這麼靜靜地看着這正發生的一切,有些人甚至開始歎息,這地痞流氓從來不會挑長相,不好看,或者說是他們看的順眼的人下手,一般下手的都是他們看不順眼的,以及長相好看的,反正總有一個地方是他們可以欣賞到的。
放在藍冉祁面前的這是一瓶酒嗎?并不是,這隻不過是一把特殊的刀,無論是用這把刀割一塊肉,還是割破喉嚨,那都是他自己的選擇。然而,他真的有選擇嗎?其實并沒有。
藍冉祁看着這瓶酒沒有絲毫要動的意思,仍然繼續喝着他的水,那透明的液體劃過他的唇珠,順着喉嚨咽下去,那一處喉結慢慢的滑動弄,周圍一個不太正經的人咽了一下口水,長得好看的人,無論怎樣說什麼樣的動作,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畢竟猥瑣的人渾身上下就沒有一處是不猥瑣的地方這不僅限于他的外表更有關于他内心的成分。
“你喝還是不喝?”
“不喝。”
藍冉祁不喜歡和這種人廢話,他不像他弟弟有和這種人玩的興緻,隻想快點解決。
見這人是一塊硬骨頭,絡腮胡子也笑了笑,他就欣賞這樣硬氣的人,也是第一次看見有人敢拒絕他給的酒。
用一句比較老的話來說,那就是,男人,你成功的吸引了我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