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小船劃過平靜的湖泊,随着船而被卷起來的波瀾,一點點推向岸邊,本就不怎麼大的波瀾在這傍晚被風吹到岸邊。
岸邊的楊柳被夕陽賦予了一層金黃色,柳條垂下,不像是初春時期那樣稚嫩,是一層淡淡的鵝黃色,而是像一個成熟的姑娘那般被蒙上了屬于她的新婚頭紗,隻不過這一層頭紗是金黃色的。
這一層金黃色,不單單是停留在岸邊的楊柳上就連護欄和那些白色的磚石上也被抹上了一層淺淺的金黃色。就連從湖中心推到岸上的波瀾上也被抹上了一層淡淡的金黃色,這金黃色像是一層薄薄的紗,就在這夕陽所能夠照耀到的地方鋪上一層淺淺的紗。
一望無垠的湖泊,加上被風卷起來的波浪,以及這淡淡的金黃色和拂面而過的清風,總是讓人覺得心曠神怡。
湖岸邊穿着白色衣裙的少女就這麼躺在那裡,任憑着浪花拍打着她的雙腿,雙手合十在胸口閉着雙眼,臉上沒有一絲妝容,那一頭略微燙過的短發,就這麼和她一起躺在這。
湖岸邊散落開來的頭發讓她顯得更像是一幅畫裡面的情景,白色的衣裙覆蓋着她的膝蓋被湧上來的流水,一點一點的侵蝕,一點一點的卷曲,讓那白色的衣裙就這麼黏在她的雙腿上,可她卻沒有絲毫動靜。
如果說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陽中的新娘,那現在的她更像是這河畔金柳的化身,那風吹起的頭發就這麼肆意的散落在岸邊上,那一身白色的衣裙被鍍上了金黃色,就連她本人也是那樣。
合十的雙手在胸口的手中還捏着一朵小小的蒲公英,她走的很安詳,臉上沒有一絲痛苦的表情,也不知道她是因為什麼死的,甚至可以說現在的一切不像是案發現場,而更像是一幅美妙絕倫的畫在這幅畫中的人,她隻是一個模特在享受着這一切。
紅藍相間的燈光閃爍,從那圍欄處走了下來,在那裡就地展開工作了。這紅藍色的燈光攪擾了這片地方的美景,遠遠看着那一些正在忙碌的警察,不禁讓人歎了一口氣。
隻能夠說是工種不同,不能夠互通,不然的話徐藝洋還真的很想去告訴那位錢隊關于這個案子的很多東西,他們總是要比他了解的更加透徹一些的,可惜他們這邊總是需要保密的。
徐藝洋搖了搖頭直接離開了,沒有再去看那邊正在忙碌的人。走出這個水庫之後,他直接拿他的徽章出來按了一下,錄下了一段語音。
“霁哥,又出現了一個沒錯,和你們估計的一樣,是在這水庫這裡,我立馬動身去下一個地方。”
把徽章收起來之後徐藝洋的回頭看了看那水庫的入口,便直接離開了,他也不想就這麼看着那姑娘死在那裡,可他又有什麼辦法,他很好奇的是,為什麼霁楓藍六翼都知道有什麼人會死,她們會死在哪裡,可是他們卻不願意出手救一救,就任憑這些鮮活的生命死在那裡。
白色的燈光下,藍冉祁坐在醫院裡面,不停的弄着他的手機,像是在他的手機裡面有什麼十分可玩的遊戲一樣,他的手機上面顯示的不是小說,也不是什麼遊戲,而是一張地圖。
這一張衛星地圖就這麼落在他的手機裡面,不知道的人真的會以為這是一張遊戲的地圖,地圖上的紅點一顆接着一顆,看似雜亂無序的,似乎又都能夠串起來。
這些紅點,其實并不算多,還挺零散的像是沒有一點關聯那般,不過做連連看的話,倒也不是不行。
“哥哥,你在做什麼?”
見到自己心愛的小弟弟出來藍冉祁剛才的愁容被一掃而空,他笑着看着自己走過來的弟弟,招呼着他坐在旁邊。
藍冉祁把手機收起來,拉過自己弟弟的手,他穿着的是一件黑色的長袖外套,手被拉過去的時候,手上纏着的繃帶顯而易見。
這件衣服的袖子是比較長的,就算是在正常情況下那纏到手掌大拇指處的繃帶也可以掩藏着。
藍冉祁心疼地看着自己弟弟的手,雖然隻是露出了一部分,還沒把整個袖子撸起來,他明白他這弟弟的這隻手在這段時間裡面到底經曆了些什麼,這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内來他們這裡搶亞蘭鑽石的人不少,同樣發生各種各樣事情也不少。
從下面上來的那群小學員們一個兩個都是沒有經曆過太多事情的人,之前和他們一起的那一批也被帶走了一半去新開啟的一處遺迹裡面,包括霁楓也跟着去了新開啟的遺迹裡面,現在這裡就隻剩下他們兄弟倆在這裡對付那些人,調配人抓捕華坪的手下,總不能指望二處的人。
為了他們兩個人也為了底下人的安全他們這些特工不像二處的可以随便露臉,大多數時候出現拿着的就是獵人的執照用的是獵人的身份,當然有時候用的是二處人的身份。在一處内部他們兩個人的職位也就是挂職的教官而已。
被他們叫過來的人大多隻看徽章上面和内網的通知,基本上見不到他們的人,就算是在醫院也是分開的,而他們的徽章都有掩蓋他們面孔的作用會給他們的臉附上一層屏障遮掩。
白色的繃帶纏在手臂上,雖然說醫院的味道比較繁雜,卻仍然可以聞到那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是從這一截白色的繃帶裡面泛出來的。他們這次遇上的對手很是棘手,就連他們兩個也差點招架不住。
本來覺醒靈力和學習治療這方面的人就少,現在這樣也算是報應吧,他們兩個算是比較有先見之明的,去抓這個人的路上,帶了件特殊的法器,把法器啟動了之後,法器制造的空間裡面大家的靈力使用都會被封禁,隻能夠用拳腳。